起,再也沒有停留一刻的打算。
“你不要走!”希爾瓦突然衝著天空大喊,“除非我死了,不然一定會找你報仇!”
“隨便啦,這是你自己嫌命長。”沙迪克的人影早已飛得不見。聲音還在空氣中迴響。
“靠!你他媽還要報仇!”艾扎克斯一把拎起希爾瓦的領子,“你看看雷為了救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你報自己的仇,不要拖累別人好不好?!”
“又不是我拜託他救我地!”希爾瓦嘶啞著嗓子說。
“你說什麼?!渾蛋!”艾扎克斯怒極,奮力一拳打了過去。
本來,希爾瓦雖然受了沙迪克一擊,但沒受什麼大傷,兩人武技差距不止一個層次,艾扎克斯再怎樣也不可能打中希爾瓦,但希爾瓦卻不閃不避。更不運鬥氣抵擋,頓時被一下子打翻在地,雖然立刻就爬了起來,但清秀的臉龐上卻泛起一大片淤青,嘴角也破'奇sjtxt。書'了,艾扎克斯盛怒的一拳,力量可不小。
“你……”艾扎克斯出拳以前也完全不以為自己能打中,看到眼前情景,不由得有些發愣。
“……對不起了。”希爾瓦看了一眼地上的克雷迪爾。轉身快步離開。
我在一旁看著,卻也無法說什麼,克雷迪爾昏迷前的那句話聲音極輕,只有離他最近的希爾瓦和耳力最好的我了,但這也畢竟難以複述。
“那個‘她’,也未必便是說我。”我有些一廂情願地想。
我得到伊爾瑪特的教導,再結合本身的洞察能力,克雷迪爾地身體我略一察看已經基本有數,傷勢固然沉重,但他紮實的基礎救了他。關鍵時刻自我防衛十分到位,鬥氣更是從內部保護了全身的要害,所以不但沒有生命危險,假以時日也不難完全恢復。
當然,只要我有心,他還可以恢復得更快更好。
我照著伊爾瑪特傳授的咒語。很快就止住了克雷迪爾身上的出血,再為他仔細的包紮以後,我請蕾菲娜和艾扎克斯先把他抬進屋裡靜養。
接下來,我朝著劍聖走去,雖然沒有像克雷迪爾那樣昏迷不醒,但他的身體狀況,只怕遠比克雷迪爾棘手得多。
“我曾師從仁心聖女,若前輩信得過,願略作診療。”我上前說。
“仁心聖女的弟子?那太好了!”班尼喜形於色。
“也好。”劍聖淡然道。
我開始仔細檢查,臉上不動聲色。其實卻暗自心驚,劍聖現在的生理機能已經極差,普通人若像他這樣,早已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可他全靠渾厚地鬥氣強自支撐,終非長久之計,頂多再拖一個月,也是極限所在了。
還好,換成其他人。哪怕仁心聖女也是束手無策的,但我的話。大不了再放一次血,無論如何也得救了劍聖再說,何況他還是個強力靠山。
“不行哦,主人。”絨
然開口了,“就算是你的血也救不了他的。”
“什麼?”我大驚,“怎麼會?奧丁那個死老頭不是說無論多麼嚴重的傷病都能痊癒麼?”
“天靈聖血固然神奇,但其功效的原理在於復原身體,歸還生命,也就是說,它是把被傷病奪走的健康和生命還回來,但不可能給人以額外的生命,劍聖的情況非傷非病,而是大限將至,燃燒了四百餘年地生命之火已經油盡燈枯,所以即使是你的血對他是沒有用的。”絨毛球一板一眼地說。
“那……那也就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了?”
“有形體的東西終將毀滅,他是人,會死也是自然規律。”絨毛球說。
“也對,我還真笨,”我自嘲地想,“自以為有了體內的靈藥就可以救任何人麼?在宇宙的法則面前,我根本無能為力地。”
“小……小姑娘,我師父他怎樣了?”班尼緊張地問道。
“前輩只是操勞過度,將養些日子也就沒事了。”我掩飾著憂慮,隨口安慰道。
“小姑娘,你又何必相瞞?”劍聖笑了起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是有數的,你眼中剛才閃過一絲晦暗,想必也是明白。人生在世誰無死?活了四百多年,早已看得透了,只是老夫死前還有一件事要做,你就坦白告訴老夫,還有多少日子吧。”
“若……若這樣下去,也就一月罷了。”我終於一咬牙說。
“什麼?!”班尼如聞晴天霹靂。
“一月?短了些,”劍聖皺眉道,“可有方法延點時日?受些苦楚也是無妨。”
延點時日?對了!我猛然間閃過一個想法。
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