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亞歷山大的神情,顯然認為我所說的不過是些一時之間異想天開的戰略,然而他並不知道,早在幾天之前,我就已經向克萊頓大公以及克雷迪爾等人提出了我的想法,並將他們說服。
“伯爵大人如果不相信的話。打個賭怎樣?”我微笑著看著亞歷山大,“賭賭看這支孤軍深入地騎兵究竟會被殲滅呢?還是會引導整場戰爭走向勝利。”
“打賭?”亞歷山大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見克萊頓大公和克雷迪爾兩人沒有什麼反應,問道:“莫非……你們已經擬定了某種策略?”
“……大人。”豪根森突然若有所悟,走上前用眼神向亞歷山大示意了一下地圖。
我在一旁暗暗點頭,豪根森這個人精明幹練又不多話,難怪能得到奎北克父子兩代的重用。
“嗯?”亞歷山大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在地圖的中間部分凝視了一會兒,才說:“……原來如此。阿爾薩斯腹地以適合騎兵馳騁的平原為主,又散佈著眾多的森林和村落,你們想莫非打游擊戰嗎?雖然策略不錯,但畢竟是孤軍深入兵行險招,別忘了那可是在敵人的地盤上,三千騎兵人地兩生,難道真的不怕五萬大軍的圍剿?”
“五萬大軍,真得如此嗎?我倒認為這其實是似危實安,”我淡然自若得看著地圖。先指向阿爾薩斯首都,“埃爾薩斯國王高森四世似乎不是什麼英明果敢地君王,在數量不明的敵軍傾入腹地時,他會留下多少兵力拱衛首都,以確保自己的安全呢?最起碼一萬。”
“接下來,是這四個城市,”見周圍的人都點頭贊同,我又連續指向周圍的四個紅點,“這四個城市中,兩個是阿爾薩斯的貿易中心。其中之一更是文化古城,另外兩城一個盛產鹽鐵,是經濟命脈,還有一個軍工業集中,我想高森四世無論如何也捨不得放棄防守,這樣一來。又用去大約兩萬兵力。”
“綜上所述,阿爾薩斯大部分的兵力將會龜縮在城內,真正可用於圍剿的,最多不過兩萬兵力左右。”
“那又如何,”亞歷山大“哼”了一聲說,“還是遠遠多於三千。”
“然後就是兵員素質的差距了,”我不慌不忙地說,“這次地特攻軍隊,將抽調克萊頓疾風兵團的騎兵精銳骨幹來組成,清一色的一等戰馬和裝備。由雷帶隊。至於情報方面,我們早就安排了足夠的人手擔任嚮導和接應,這些人長期潛伏,對當地的瞭解絲毫不弱於本土居民,何況高森四世昏庸無道,這些年鬧得國內民怨沸騰,百姓根本不偏向他,雖然也不至於幫助我們,但多半會保持中立。如此一來。阿爾薩斯軍本土作戰的優勢盡失,面對這樣我軍的精銳隊伍。敵軍如果不調集數倍以上兵力,對上了只怕想打贏都成問題,更不用說剿滅了。而
機動力上的巨大差距更是決定了除非雷自己願意,否的情況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伯爵大人以為我說得對嗎?”
亞歷山看了克雷迪爾一眼,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就算如此吧,憑藉機動力和戰鬥力地優勢或許可以保證這支部隊不被殲滅,但只要敵軍龜縮防守,區區三千騎兵怎麼能攻下城池?如此終究是騷擾有餘,進取不足,又談何引導整個戰局?”
“的確是拿不下城池,但是誰說光是騷擾就不能引導整個戰局的呢?”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亞歷山大,“邊境十萬大軍嚴密防守,他們吃的飯,喝的水,射的箭從哪裡來?雷所需要做地只是騷擾他們的後勤運輸隊而已,試問這樣的騷擾阿爾薩斯又能經受住多久呢?”
亞歷山大看著地圖默不作聲,但他的神情顯然已經承認了我的說法。
“還不僅僅是這樣,”我見亞歷山大已經漸漸被說服,於是又趁熱打鐵說,“高森四世性情暴躁多疑,缺乏耐心,也就是所謂的神經質,而文森特公爵老成持重,君臣二人歷來分歧不小,文森特甚至一度被貶,這次想必也是戰事緊急方才不得不重新起用文森特,但絕不意味著兩人之間就沒有隔閡了,我軍在阿爾薩斯腹地的行動絕對會大大的刺激高森四世,而他對我軍無可奈何,怒氣自然會全部發洩到前線的文森特公爵身上……”
“等一下,莫非你想招降文森特公爵,”亞歷山大說,“雖然你剛才所說的都是事實,但文森特使阿爾薩斯三朝老臣,又有王室血脈,絕不可能投靠我們地。”
“是的,”我點了點頭說,“我們都知道文森特公爵不會背叛阿爾薩斯,但是高森四世是否清楚這一點呢?退一步講,就算他知道,但那也只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向文森特施壓,到時候可憐的老公爵不但要在前線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