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兩日,那頭的李晨可急壞了,因為沒打聽過秦王死亡的訊息,讓他寢食難安,秦王一天不死,他就如咽在喉,就算這次毒不死,還有下次,真到秦王消失在這世上為止。
這天中午都還沒到,承慶殿這一頭已經在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大王!”豐冠臣邁著大步進入廳內。“梁捷妤身邊的宮女已經帶來了。”說著,便回頭讓人把人證押過來。
宮女嚇得魂飛魄散,見的襖李雋就跪下來求饒。“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若不知道。為什麼要逃?”李雋目光湛湛地盯著滿臉驚慌的宮女,跟她分析目前的狀況。“要知道不只有我在找你,太子也一樣,你只要肯在皇上面前把梁捷妤和太子私通,還有聽從太子的指一丁在擊鞠比賽那天,用沾了毒的發瓚刺了那匹嗎,馬才會因此發狂的事全盤托出,那麼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若是落在太子手中,只怕誰也救不了你。”
“我……”宮女一臉為難。“秦王真的能救奴婢?”
李雋正色地說:“我自然說話算數。”
“好,奴婢會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現在被找到了,宮女也知道逃不掉了,為了保命,只好說出真相。
聞言,李雋和豐冠臣交換了一個眼神,要他先下去集結人馬,因為一旦李晨聞訊,絕對會馬上行動。“好,現在就跟我去見皇上。”
宮女拭著淚水,只能照做。
於是,當李雋親自帶著梁捷妤身邊的貼身宮女,在一名護軍的護衛下,大大方方地離開承慶殿,而太子安排監視的幾個眼線,全都連滾帶爬的奔向東宮,告知這驚人的訊息。
這一切都是來李雋的盤算之中,也知道例晨必定會馬上衝來,想親眼看看自己究竟是死還是活。
就在李雋覲見皇帝之後,宮女膽戰心驚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倒來,越往下聽,皇帝的臉色就越呈現豬肝紅,幾乎要爆炸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皇帝睜大了雙眼。
“父皇,這就是物證。”李雋將髮簪呈給皇帝看。“就在擊鞠比賽當天,孩兒追上父皇坐的那匹嗎,然後在它身上找到的,上頭還沾了毒,梁婕妤只怕沒料到這樣兇器會成為證物,這名宮女一眼就認出它是梁婕妤所有。”
“怎麼會?怎麼可能?”皇帝無法置信地喃喃自語。
李雋口氣肅然地說:“孩兒也知道父皇不可能單憑這些就相信太子試圖弒君,只希望父皇往後更加小心謹慎。”
“五郎。這些……都是真的?”皇帝顫聲地問。
“是,父皇。”李雋可以體會父皇的心情,以為可以信任倚賴的兒子居然要謀殺自己,那樣的滋味可說是椎心之痛。
皇帝震驚地呆坐在龍鬚席上,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父皇,不管他說什麼都別相信!”總算趕到的李晨,一眼就看到跪在其中的宮女,認出是死去梁婕妤身邊的人,心口一跳,馬上心虛地嚷到:“這全是他想陷害孩兒,然後自己坐上太子之位!”
李雋沉著地笑了笑。“我說了什麼讓太子這麼認為?”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定在父皇面前造謠,要父皇廢了我這個太子,然後改立你,” 李晨大聲吼叫。“父皇,你可千萬不要相信!”
“剛剛五郎可沒有這麼說。”皇帝看著以為應該是忠心耿耿的兒子,卻發現一點都不瞭解啊。
“那是因為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孩兒就來,父皇不要上他的當,應該馬上削去他的爵位,收回封地,再將他貶為平民,逐出宮去。”想不到連下毒也毒不死他,李晨已經沒有耐性,覺得借皇帝之手除區眼中釘。
“這名宮女說……你和梁婕妤私通,是不是真有這回事?”皇帝就是想聽李晨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弒君的幕後主使者。
李晨陰陰地瞪向宮女,巴不得一刀馬上將她殺了。“那怎麼可能呢?一定是秦王要她這麼說的,就是要誣陷孩兒。”
“是這樣嗎?”皇帝像在一瞬間蒼老了十歲,誰對誰錯,根本分辨不出,也不想再問,只想逃避眼前的窘境。“讓朕好好地想一想,你們都退下。”
“父皇!”陸晨還想再說什麼,就見皇帝擺了擺手,不想再聽,只好暫時打住,用惡毒的目光瞪了李雋一眼,悻悻地離去,他不能在讓李雋活著了,於是趕回東宮籌謀。
見李晨離去的那一眼充滿陰狠之色,李雋心中有了譜,如今李晨已經被逼到狗急跳牆,決計不會饒過自己,看來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