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恕臣斗膽,後宮的兩位妃嬪呢?皇上真的不打算臨幸她們?”豐冠臣想起這陣子德妃頻頻召見他,就是要他跟皇上說幾句好話,只不過他不是想替異母妹妹說情,而是想要間接提醒皇帝這事的嚴重性。
“朕不是好色之人,若可以的話,但求知心人而已,偏偏朕是皇帝,不能專寵一人,可朕的心卻只有一個……”說到這兒,李雋無奈地笑了笑。“當初朕也把決定告訴德妃和昭容,她們還以為朕是在開玩笑的,現在只怕後悔也來不及了,既然一開始就對她們無心,那麼就只能繼續無情下去了。”
豐冠臣看著李雋臉上流露出的專情和溫柔,誰說皇帝的寵愛只會是一時,眼前的尊貴男子可以坐擁天下佳麗,但卻只鍾情一人,這絕對是世間少有。
“皇上還是得多加提防,女人一旦兇狠起來是最可怕的。”
“你吃過虧?”李雋斜睨著在脂粉堆中很吃得開的好友兼臣子,調侃地問,其實心裡也清楚豐冠臣顧慮得對,後宮那兩個女人平常就忙著互相爭寵了,只要別鬧出什麼事,他也懶得理,總之別把曇月也牽扯進去就好。
“皇上說笑了,怎麼可能呢?”豐冠臣打死也不會承認,決定快快走人。“皇上沒其它吩咐的話,那麼臣先告退。”
李雋“嗯”了一聲,執起酒杯,淺嘗了一口,心想這杯酒若是曇月為他斟的,想必會更好喝,如今他能為她做的事,就是不讓曇月為任何事分心,讓她完成自己的理想,這就是他對她的愛。
想著,便打算今晚再去探望曇月,將他們母子擁在懷中,那才是李雋最想要的,這樣的幸福也是他這輩子最渴望得到的。
當天晚上——
老僕婦已經很習慣皇帝突然深夜造方了,為他開了大門,便打著呵欠,又回房睡覺去了。
“怎麼還未就寢?”李雋來到曇月的閨房外頭,見她泡了一壺茶,然後獨自坐在階上賞月,好不民意。
曇月盈盈一笑。“因為我知道你會來,當然要在這兒迎接了。”
“這就表示我們心意相通。”李雋目光含笑地娣著披下一頭青絲的小女人,似乎剛沐浴過,那眉眼間透著柔媚,讓不過清秀之姿的她添了一絲豔色。
“茶還熱著,皇上請用。”曇月雙手奉上說。
李雋笑呵呵地接過,坐在她身邊喝著。“你今晚的心情很好。”
“因為我已經擁有了最想要的東西,心情當然好了。”曇月又為李雋倒了杯茶,等他開口問。
“是什麼?”
“一個知心人。”曇月柔柔笑了。
聞言,李雋自是開心,不過還是有感而發。“若非知心人,又怎能得到你的心?不過要走到這一不,可真不容易。”他可是經過不少掙扎和妥協,才說服自己放手工勞動,不要強迫曇月去做不喜歡做的事。
“我當然明白了。”曇月將皓首靠向李雋,與他相依相偎,一同欣賞著月色,就算用再貴重的金銀器,也換不來此刻的寧靜祥和。“在爹還沒生病之前,曾經有好幾戶人家來提過親,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有這種事?”李雋緊張了一下,慶幸她沒嫁了,否則他們也不會相遇、相知、相愛到今日。
曇月笑橫他一眼。“因為我知道那些想娶我的男子不會容許我去實踐自己的理想,他們要的是個可以持家的當家主母,一個傳宗接代的賢妻良母,可我不是,我要的更多,想做的也更多,有誰規定女子就只能有那些用處,還不是男人設定出來的,我就偏不從,甚至還打算一輩子都不嫁人。”
“看來這世上只有我這個皇帝能夠容得下這樣特別的人,可以放手讓你去實踐理想和抱負。”李雋不禁沾沾自喜,那些男人閃一邊去,可別想跟他搶女人。“朕做得好嗎?”
“好極了。”曇月眼底閃過照亮的光芒說。
李雋看了不禁情生意動,他最禁不起這種眼神的誘惑,在起身的當口,也將曇月打橫抱起。“夜深了,你該好好地歇著。”
“真的只是歇著?”曇月嬌睨一眼,可不信他什麼都不會做。
“讓我想想……太醫既然保證說胎兒沒事,應該不會有問題。”李雋跨進門檻,用腳將房門踢上,關上一室春色。
待屋裡的燭火熄了,外頭就只聽得到蟬鳴,以及天上的一輪明月,照耀著大唐的土地,和天下有情人。
經過數月之後,曇月順利產下一子,李雋眼中閃著激動的沾光,鄭重地抱起他的長子,將兒子取名為李曄。
不過唯一讓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