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到第二個長孫策,但是有了長孫曇月,朕要想當個昏君,只怕也當不成。”
“如果你想當也成,我會是第一個出來推翻昏君的人。”曇月眼中閃著不肯妥協的光芒。
“我相信你會的。”李雋就是深愛曇月這一點,不會因為她愛他,擔心會失寵了,就縱容他走錯路,反而會更嚴格的監督,要讓他成為受後人讚揚的明君。
兩人深深地凝望著彼此,知道他們的關係超越了皇帝與后妃,既是夫妻,也是君臣,更是知己,可以互相扶持,這一生都不能沒有對方。
半年轉眼過去-
不到晌午,李雋又拋下政務,只帶了兩名內侍,再度微服出宮,來到興化坊的長孫府外。
每當他覺得身心俱疲,就會想來跟曇月說上幾句話,只要看著她素雅的模樣,可比後宮那兩個總是打扮得豔麗耀眼的妃嬪舒服,真不曉得她們怎麼老是喜歡在臉上塗得五顏六色,頭上插滿髮釵、步搖,也不嫌太重,還是他心愛的女人賞心悅目多了。
“皇上又跑出宮來,萬一讓那些大人們知道……”內侍很是為難,君王三天兩頭就往這兒跑,冷落了後宮的妃嬪,自然有人不滿了,而遭殃的也就是他們這些伺候的人,準又會捱罵。
李雋哼了哼。“知道又怎麼樣?”
另一名內侍連忙緩頰。“他們是擔心皇上遇到危險。”
“他們還怕朕保護不了自己嗎?”李雋當然知道問題不像他們說的這麼簡單,那些老臣不希望他只把心放在曇月身上,而不臨幸德妃和昭容。
至於後宮那兩個女人,更是用盡手段來誘惑他,只差沒大膽到脫光衣服直接爬上龍床,這樣的積極讓他更感嫌惡。當初都已經跟她們挑明瞭,這會兒才來著急,怕他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碰她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內侍們只能暗暗叫苦,卻也不敢再說。
跨進敞開的大門,正在打掃的老僕婦跟幾個新來的僕役見著貴客上門,不過也不好太過聲張,只是朝他彎腰行個禮。
李雋很習慣地直接往偏廳走去,那兒便是學堂的所在,雖然不大,但是目前已經收了二十多個孩童,因為都出身貧苦,一切開銷也幾乎都是曇月自己張羅。他知道曇月變賣了自己賞賜給她的衣裳、頭飾,以及珍貴的金銀器皿,從來不肯跟他開口尋求資助。唉!這麼固執又堅強的小女人,又不能罵她、罰她,卻也明白單靠曇月一人的力量絕對不夠,這才更奠定下設定'童子科'的決心,打算用朝廷的力量來將它發揚光大。
李雋站在門外看著屋裡的曇月握著學生的小手,很有耐心地教他們寫自己的名字,其它的孩子也努力地練習書法,認真臨摹。他娣著曇月唇畔的笑意,看她雖然相當辛苦,但做得很開心,也很有成就感,如果當初硬要她進入後宮,想必不會像現在這麼快樂,就像她所說的,除了當皇后,她還能做更多的事。
彷彿感應到李雋溫柔又深情的目光,曇月抬起螃首,正好和他目光相接,兩人相視一笑。
曇月先叮囑學生繼續練習,才站起身,不過人都沒站穩,她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差點站不住,底下的學生都嚇到了。
“曇月!”李雋大驚失色地衝進來,伸臂攙住她。“怎麼了?”
“不要緊,大概是起身得太快了……”曇月哂笑的安撫。“沒什麼。”
李雋馬上回頭對內侍命令道:“快去找大夫!”
“我又沒生病,不用找大夫了。”曇月才這麼說,但內侍跑得比什麼都快,速速去請大夫了。
“你看你都要把自己累病了,今天就讓學生早點回去,給我好好地休息。”李雋這回不打算聽她的,沒什麼事比她的身子更重要。“要是你真的病倒,這學堂怎麼辦?還有誰來教這些學生?”
曇月想想也是,便讓學生們回家自行練習。
“我頭已經不暈了,就說沒事,別大驚小怪了。”
“我寧可現在大驚小怪,也不想你真的病了。”李雋小心翼翼地擁著曇月回房,要她躺著才放心。
長孫夫人這時也得到通知,端了熱茶進來關心,就怕女兒也跟女婿一樣,毫無預警地病倒。
“娘,我不要緊,只是突然有些頭暈,現在好多了。”曇月率先開口安慰,因為母親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不能真的病倒了。
聽了女兒的話,長孫夫人畢竟是過來人,思前想後,便開口問:“就只有頭暈而已?你這陣子胃口也好,什麼都吃,不過就是長不出肉來。”想到皇帝經常深夜來訪,可不光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