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要我說第二遍?”冷冷的嗓音沒有起伏,但已足夠教人膽戰心驚。
“是。”幾個人異口同聲,包括秘書阿權在內,全都齊轉身,飛快的朝門外退。
“衛經理,你先別下樓,在門口等我,我跟你的話還沒談完。”看著幾個手下的身影,長孫炎突然開口。
他的話讓衛經理的雙腳一軟,差點當場撲跌在地。
“是、是……”哭喪著臉,他哪敢再轉身抬頭,趕忙的退出辦公室。
偌大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僅剩朱詠真和長孫炎兩人。
長孫炎與生俱來的霸氣,帶給她極大的壓迫感,如果可以,她也好想落跑。
學長,請原諒我,如果這個顧問案談不成,絕對、絕對不是我故意搞砸的。
“你是律師?”長孫炎再度開口,推開座椅站起,幾個步伐,他已繞過辦公桌來到她面前。
昨夜只是驚鴻一瞥,朱詠真根本沒注意到他挺拔的身形,直到這一刻,她才感覺到他有多高。
他至少有一百八十以上吧?因為她身高一百六十三左右,站在他的面前卻僅達他肩膀。
天啊,跟這樣的人站在一起,壓迫感已是難免,更別說他渾身所散發出的森冷氣息。
“這、這……是我的名片。”命令自己不可以發抖,朱詠真故作鎮定的由口袋裡抽出皮製名片夾來,由裡頭抽出一張,雙手捧著名片遞到他面前。
看了她一眼,長孫炎伸手接過名片,不過看都沒看,直接走回辦公桌旁,將名片往桌上隨意一放。
“你自認能為我打贏每場官司,抑或是你能提供我最完善的法律服務?”
他故意漠視的態度,與隨便將她名片亂放的動作,徹徹底底惹惱了朱詠真,什麼緊張、什麼畏懼,一股腦兒被她拋到腦後去。
她昂首挺胸上前,“官司不可能每場都會贏,只要有一點點法學知識的人都瞭解這個道理,不過,我會盡全力。至於最完善的法律服務,那是當然的,因為法條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承接了貴公司的法律顧問這個職務,本事務所自然是要提供最專業的見解。”
“不保證會打贏每一場官司?”長孫炎忽然覺得有趣的看著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女人似乎不怕他?
很少有人不怕他。就連門外那些精銳敏捷、身手一流的男人們,也一樣怕他,更別說是女人。
驀地,他對她有了興趣。她不僅敢直視他,更不怕在他面前據理力爭……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她瘦瘦小小的,裝載在這樣軀殼裡的,是怎樣的一個靈魂?
“你都這麼說了,我又如何能確定你所說的專業知識,是真的專業?還有,你憑什麼保證,你的律師事務所比其他的好?”他毫不客氣的反問。
“我……”朱詠真被問得一時啞口,“你可以參考一下我們事務所完整的資歷,就會知道我所言不假。”
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真讓人討厭!昨天她怎會覺得這個男人很帥呢?一定是這陣子太累,內分泌失調的緣故。
“那種書面上的東西,我從來不相信。”睨了她一眼,長孫炎轉身,修長的指翻了翻桌上的幾個卷宗。
“我,只要最好的!”抽回手,他轉回身來看著她,目光如之前一樣銳利。
朱詠真偷偷深吸了好幾口氣,“沒試過,你又如何判定我們事務所不是最好的?”
天啊,她好像快昏倒了!
“是呀,沒試過,又怎知你是不是最好的?”他的嘴角勾了勾,漾開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那笑紋讓朱詠真膽戰心驚,“對、對吧,你也認同了?”
不過,他的話怎麼聽起來好像怪怪的?
“你叫朱詠真?”長孫炎的手在辦公桌上挪了下,挑起方才那張被他隨便一置的名片。
“是。”為什麼她又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你似乎……不怕我?”他眸光加深了些,銳利如遨翔於天上的鷹,隨時準備撲向地上的獵物。
“我……”嚥下一大口唾沫,朱詠真大說違心話:“為什麼要怕你?”
她的話讓長孫炎嘴角上揚,顯露出乎時極難見得的笑。“該說你呆、涉世未深,還是你根本沒聽過我的名號,所以,你才一點也不怕我?”
他走近,重新回到她的面前,彎腰將俊顏貼近她。
朱詠真嚇得跳開一步,“你要做什麼?”
什麼不怕他?她怕死了好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