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起,看著襯衫下沁出的血珠,染紅了純白衣料,氣憤地喊:“你瘋了嗎?我的傷口又流血了!”
他近乎粗暴的扯起她,“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
她身體裡流著他的血、烙著屬於他的印記,她應該屬於他,一輩子都屬於他……然而現在看來,這卻是多麼可笑的事!
他一向自豪的理智都到哪去了?竟讓情感凌駕於一切,讓她悄悄進駐心扉,卻絲毫沒發現任何不對勁!
“疼、好疼!”朱詠真痛得掙扎了起來,“你想殺了我,是不是?”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我真的會想。”他收回了手,改掐住她細瓷般的頸子。
感覺胸腔內的空氣變少,朱詠真咳了起來,“放、放、放開我,你這根本是未審先判,至少該給我解釋的機會吧?”
他明明可以輕易掐斷她的脖子,然而他卻使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就下不了手!
“解釋?有必要嗎?讓你有機會再騙我?”急怒攻心,長孫炎從沒像此刻一樣的失控過。
一低頭,他勁狠地吻住她,粗暴地咬痛了她的嘴唇,彷彿亟欲將所有火氣全都宣洩在她的檀口間。
“我沒騙你!我跟她們才不一樣,我不是攀藤生物,不需要依附著男人過活,就算要報復,我也不需要利用你,我……”朱詠真斷斷續續的說。
阻止不了他在她身上的肆虐,她僅能掄起粉拳,不痛不癢的槌著他的背。
而當他用急躁到近乎強暴的方式撕裂她身上的衣物,悍然地進入她時,她再也忍不駐地尖喊出聲:“長孫炎,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的!”
有一?那的怔然,他整個人停了下來,定在她的身上。
他看見了她肩窩傷口不斷滲出鮮血,被他蹂躪的唇顯得紅腫,淚光婆娑的眼裡有……恨!
這個念頭才閃過,長孫炎渾身竄過一記寒顫,下一秒,他由她的身體裡退了出來。
即使她耍弄他,他還是不希望她恨他!
“你先躺一下,我去拿藥來幫你處理傷口。”長孫炎伸出一手欲撫觸她的臉,卻被她一手拍掉。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沒必要對我溫柔!”忍著傷口的疼,她毅然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看著自己落了空的手,長孫炎靜了幾秒,然後他聽到了她似喃喃自語的嗚咽——
“我才不屑用這種方法報復,若要報復,我不會選更直接一點的方法嗎?幹嘛用自己來當餌,賠了夫人又折兵?我才不是她們,笨得要死,只會死纏著男人不放。搶到了人又怎樣?她們還不是一輩子良心不安。要不然,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不會歇斯底里到這種狀況。”
看著她因為抽泣而抖動的肩膀,長孫炎胸口溢滿了心疼。
深深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他轉身走出房間。
沒多久,他走了回來,手上多出了一個小藥箱。
“我幫你上藥。”他在床沿坐下,朝她伸來一手,欲檢視她肩窩的傷口。
朱詠真不依他,一個勁的閃避,“你不是說不會在乎嗎?那還看什麼?反正又死不了!”
她在賭氣,他知道。“是死不了,但能讓你再疼上好一陣子。”
她轉過臉來瞪著他,“這不剛好稱了你的意?”
迎著她瞪人的眼,長孫炎不閃不避,拉起她的手,拆掉繃帶,審視肩窩,“如果你想要我開口向你道歉,這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你本來就該道歉!”朱詠真氣得想抽回手,但長孫炎鐵鉗般的手卻緊緊握著她,執意審視她的傷口。
半晌,他拿起藥箱裡的藥粉來撒上,替她止血。
“你以為不說話、不回答,就可以掩蓋你的過錯嗎?”既然有了婚約,為什麼還來欺騙她?
長孫炎不理會她,繼續手上的動作,為她纏上繃帶,固定好傷口。
然後,他起身,就欲往外走。
“長孫炎!”看著他的身影,朱詠真大喊出聲,又是連姓帶名的。
他略頓住腳步。“你好好休息吧!”
僅有這樣一句,他隨即又朝外走。
瞧他的態度,朱詠真氣得撈起身旁的枕頭,用力的丟向他。
“我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憑什麼一腳跨兩船?你才是該道歉的人!你明明要跟我妹妹訂婚了,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
他的腳步一頓,隨即沉沉籲出一口氣,朝外走。
朱邦雄被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