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衝鋒陷陣的前鋒那沒問題,讓他去當北東路參將,怕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暗暗嘆了口氣,劉若宰卻又有些慶幸。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董漢臣可比謝鼎坤強多了,敢於任事,心思靈敏,能練兵帶兵,能指揮打仗,還能屯田招募流民,簡直可說是個全才了——而更重要的一點則是,他也是自己提拔於微末的,算是自己夾袋中的人物。
“這個年輕人瞧來也是忠心耿耿的,之前我走岔了路子,老想著謝鼎坤才是自己人,要把謝鼎坤扶起來跟他互相牽制,現在想想,卻是當初相左了,我能用謝鼎坤,能用白添福,卻為何不能用他?”
“勉強把白添福和謝鼎坤扶起來,也不過是兩顆歪脖子樹,還不如全力將董策扶植成參天巨木!”
在經過了這件事兒,董策出了這些主意之後,讓劉若宰對他的重視程度更增加不少,也決定從今往後大力扶持於他。
董策自然不知道劉若宰心裡轉的算盤,此次出使察哈爾部,董策也將其視為自己仕途上的一個契機——此次一旦成功,那麼他的功勞就足以使其在實職上跨過守備、遊擊等,直接成為參將那一級別的軍官,而虛銜兒上,最差也足可以到指揮同知這一級。
到了那時候,就是不折不扣的高階將領了,更重要的,屆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麾下擁有更多軍隊。
是以他也是很盡心竭力的出主意。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才把方方面面都給理順了。
劉若宰擺擺手道:“你們先退下,老夫再把這些仔細梳理梳理。回去之後都做好準備。”
他抬頭看著兩人,緩緩道:“五日之後,便即出發!”
董策、謝鼎坤都是心中一凜,正色應是。
兩人退了出去,謝鼎坤還在前衙當值,董策出得府門,卻是正好瞧見白添福行色匆匆的過來。
“白兄……”董策招呼道。
“哦,董老弟。”白添福拱拱手:“老哥兒我還要拜見劉大人,你若不急,便在這兒等等老哥,待會兒請你吃酒。”
說著拍拍肚子:“喝,這大早晨的趕過來,腹中空空,待會兒可得好生吃喝一頓。”
“不用進去了。”董策笑道:“方才劉大人跟小弟說了,若是出來見到你,便直接跟你說道清楚,大人現下正有些事兒要處置。”
“嗯?”儘管董策已經把話說得很是委婉,但白添福還是心中頗為不悅,不過他也知道董策是不敢在兵備道衙門門口編造謊言的。他既然這麼說,那想必就是劉若宰這麼吩咐的。白添福心裡老大的不痛快——黑燈瞎火的傳來命令,本來睡得舒舒坦坦的結果就要盯著冷風受罪,緊趕慢趕的過來了,卻沒成想又不見了?
真真是豈有此理!
他自然是不敢跟劉若宰發脾氣,不過對董策就少了許多顧忌,當即就把臉拉了下來。
董策卻是不以為意,他當初算計白添福,可是害的白添福死傷慘重,再說了,接下來還有用得著他的時候,那便可以忍讓一二。若是什麼時候白添福沒用了,他還敢跟董策擺臉色,董策肯定是瞧都不瞧他一眼!“來來來,呵呵,白兄莫急麼!”董策拉著他胳膊往一邊過去,笑呵呵道:“白兄一夜奔波,也是辛苦,不是還沒吃東西麼?走,今兒個小弟做東,咱們尋家酒樓,一邊吃,一邊說。”他哈哈一笑,神秘兮兮道:“白兄,上一次小弟就說過,要送你一件潑天也似的大功勞!今日可算是兌現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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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五九四 得拉出來練練!
“白兄說的是…”董策笑道:“待會兒小弟不但向白兄說清楚,更是要賠罪的!”
兩人走在前頭,他們帶來的家丁都在後頭跟著,不多時便尋了一家酒樓。雖是早晨,那酒樓也開業的,畢竟做的不是一般百姓的生意,而是士兵們的聲音。士兵們各自差事不同,作息時間自然也不同,像是那下夜值的,這會兒就正好吃飯。是以鎮河堡中這些酒樓,除了子夜時分關上三個時辰的門之外,剩下時間都是開門做買賣。
這會兒進去,裡面還真有不少客人。
這酒樓做的買賣頗雜,豆漿油條豆腐腦烙餅這些簡單的早餐有,大魚大肉的炒菜也有。
眼見大買賣上門,酒樓掌櫃趕緊迎了出來,像是董策白添福這等一看就知道是外地軍官的他見得多了,當下便滿是殷勤的親迎著兩人上了二樓雅座,家丁們則都是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