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上,那紙上都寫了密密麻麻的字,上面還蓋著不少醒目的印章。
卻正是那日劉若宰給董策的幾張房契地契。
“那日孩兒隨冀北兵備道劉老大人平定了鎮羌堡守備侯家偉的叛亂,事後查抄那逆賊的家產,籍沒其上下,有些交公,有些卻是私下就分了。上一次拿回來的那些金銀,不少就是從那逆賊府中抄來的。”
董策指了指那幾張房契地契:“劉老大人頗為器重孩兒,又分與了兩處店鋪,一在孤店,一在陽和。這兩處都是大鎮大埠,聽說店面的位置也不錯,乃是在繁華之處所,大小也夠。孩兒便尋思著,把家裡的錢財拿出來,做些店面的營生。”
他斟酌了一下語言,道:“現如今天不好,年年大旱,收成也少,官家還課以重稅。是以不若拿去做商鋪。”
喬氏點頭道:“如此也甚好。”
她卻不是那等死板固執的認為買田置地是最好選擇的人,也知道董策說的是實話,是以便不反對。
“只是孩兒現在還沒想到,該做什麼營生才是。”
董策道。
喬氏也說不住個主意來,他看到站在董策旁邊的紅袖嘴唇動了動,便笑道:“紅袖,你說。”
喬氏和董策說話的時候,紅袖是從不插嘴的。問她了,她才說話。
“是,母親。”紅袖應了一聲,問道:“夫君,你們打散了那些土匪之後,可是繳獲了不少東西?像是這些首飾珠寶什麼的,可還有不少?”
“幾百件兒是有的,只是都不如這些上乘罷了。”董策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紅袖抿著嘴笑道:“夫君何不開一家專營珠寶的商鋪?貨品都是現成兒的,每日花費的,不過是店夥計的錢,日常的開支罷了。而且這東西價格高,賣出一個去,就能回了不少本兒。”
董策撫掌道:“好,紅袖這個主意,真是妙。可說是無本的買賣了。”
又說了會兒閒話,董策瞧母親也乏了,便讓紅袖扶著母親回房休息,而後去了自己和紅袖兩人的臥室。
屋裡面很乾淨,打掃的纖塵不染,被褥也是疊的整整齊齊,簇新的緞子背面兒,看著就舒服。一邊的銅爐裡頭燃著上好的木炭,連煙都沒有。在銅爐的外面,罩著一層以竹篾為骨的薄紗罩子,許是為了防灰塵的。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是屋子裡卻是一片暖然。
將近正午的陽光透進來,照的屋裡面一片亮堂,有淡淡的灰塵在光柱中跳躍著。屋裡沒有用什麼香料之類的東西,卻是乾淨溫暖,滲透著一股陽光的味道。
他卸下大氅,掛在一邊的橫杆兒架子上,把整個人往那張彩漆雕漆八步中床上一扔。這個年代沒有海綿席夢思之類的東西,但是床板上面鋪著兩層褥子,上面蒙了床單,躺上去也是一陣柔軟舒服。
董策舒服的吁了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又有些日子沒回家了,這種感覺,還真是想念啊!他在磐石堡,在安鄉墩都有住處,只是那裡,終歸不是家,也沒有家的感覺。進了這個院子的門,董策便覺得整個人都鬆弛了不少,卸下了責任,卸下了包袱,也卸下來面具,整個人輕鬆了許多。似乎心,也是變得懶洋洋的了。
那刀光劍影,勾心鬥角,都遠去了,好像是變成了很久遠的斑駁回憶。
就這麼躺著,感受到陽光曬在臉上身上的溫暖,董策覺得一陣兒迷迷糊糊的,只想這麼昏昏睡去。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許是看到躺在床上的董策,腳步聲一頓,然後變得更輕了。董策閉著眼睛,卻是已經可以想象到紅袖那躡手躡腳的可愛樣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來,讓老爺我抱抱!”董策也不睜眼睛,張開雙臂笑道。
紅袖把門關好,而後便發出一聲低低的歡呼,嚶嚀一聲,便是撲到了董策的懷裡。他素來是持重的,不過許久未曾見到董策了,方才又一直壓制自己的情緒,這會兒再也控制不住。只想靠在他的懷裡,被他疼著,愛著。
溫香軟玉入懷,董策收緊胳膊,緊緊地把紅袖抱在懷裡,舒服的嘆了口氣。
金戈鐵馬的時日太長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也不錯。
他睜開眼睛,迎上的,是紅袖兩顆充滿愛意的美眸。
董策探身,輕輕吻上那兩瓣兒紅菱也似的櫻唇。紅袖身子一僵,而後便是熱切的迎合起來。董策口中吻著,手上也不老實,一手襲胸,一手下探,大肆的揉搓。
良久,唇分,紅袖已經是滿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