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愛著他,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煩亂的開啟公寓大門,他把溼傘擱在門外,跟著她進去。
白允芃開啟客廳的燈,是她喜歡的柔暈燈泡,客廳的佈置也一目瞭然,顏色活潑鮮明,並且沒有太多雜物和尖銳的東西,是個適合小孩住的地方。
“佈置得挺不錯。”尉律打量室內一圈,視線回到她身上。“如果你想住這裡,我們以後就住這裡,附近的陽光小學不錯,加恩可以轉過來,惠兒你要帶或者讓我父母照顧都行,不過我想惠兒可能不想離開爺爺奶奶,他們把她寵上天了。”
她蹙起眉心。“你是不是已經把駱芸甩了,所以認為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一家四口和樂融融的生活?”
扶住她的肩膀,雙眸看著她,尉侓語氣堅決地說:“沒有那回事,我跟駱芸什麼都沒有,他們兄妹又再一次設計了我們,上次是我,這次是你傻得相信。”
她搖頭,心跳沉重得幾乎透不過氣來。“我都看到了……”
“就如同三年前,我也‘看到’一樣,但是,‘看到’又代表什麼?”他顯得被傷害似的。
她震動地睜大了眼眸。
他說的沒錯,三年前,他也親眼看到她跟駱康躺在床上,但她什麼也沒做,她深愛著他,更加不可能對他不忠。
“那一晚,駱芸傳簡訊告訴我,她手裡握有我跟她的親密合照,如果我不去跟她談,她就要交給你,我以為你睡了,也不想你日後受到她的干擾,所以才會赴約。”
白允芃緊咬著下唇,“如果你確定沒有那種東西,根本不必去。”
“說的好。”他的眼裡燃起了火焰,“問題就在於,我不確定有沒有,所以我要去,我不能讓她有一丁點傷害你的機會。”
她的心重重一沉。“你說……你不確定?”
“我說過,她一直陰魂不散的出現在我身邊。”他用冒火的雙眼,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有一次在南非,有個男人打電話給我,說駱芸在酒吧喝醉了,如果我不去,他不敢保證會對駱芸怎麼樣。”
她看著他,感覺到自己因他的敘述而渾身緊繃。
尉律說下去,“雖然我不喜歡她,更恨不得駱康下地獄,但她對我而言不是陌生人,我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我去了。”
“我一走進酒吧,聞到一種奇特的氣味就失去意識,醒來我已在她床上,我以為她在惡作劇,沒想到她別有用意,當時她就拍下我們同床共枕的親密照了。”
他憤怒地說道:“我去她公寓的那一天,她拿出照片給我看,問我,如果你看到照片會怎麼想?我對她說,叫她準備跟我打官司,我會告她蓄意綁架,送她坐牢,她只是慘笑著說已經來不及了,我當時還不懂她的意思。”
“然而,回到我們的公寓,我發現你不見了,再看到你放在桌上的手機,我看到那則訊息……”他的眼睛盯著她不放。“我終於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他們兄妹又再一次把我們分開,輕而易舉就把我們分開……”
“天啊……”白允芃感覺到天旋地轉。
他還沒說完,她已經投入他懷中。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的駱康和駱芸。
她相信尉律說的每一句話,也因此更氣自己不曾求證便定他的罪。
三年前,她為同樣的情況感到憤怒心碎,如今她卻用同樣的方法傷害了他。
“你——相信我?”尉律的眼裡閃過一道光彩,因她投身而來的舉動而心跳加快。
“我明知道也能感受到你對駱芸毫無興趣,卻……”她抬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我們……真笨,又被擺了一道。”
“那都是因為我們太在乎對方了,不是嗎?”他喃喃地吻著她的發,緊緊將她摟在懷裡,感受到失而復得的喜悅,“我永遠不會看那個惡毒的女人一眼,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
這兩個月,他找她找得快瘋了。那種焦灼的感覺,比他獨自一人生活三年的空虛更巨大,他無法忍受她帶著對他的誤會消失,那使他夜夜無法成眠。
“我好想你……”白允芃用熾熱的眼眸看著他,嘆息道:“當我看見你進入駱芸的公寓時,我的心都碎了,更何況她還該死的穿著性感睡衣,我無法剋制的想著你們會做什麼,我痛恨那種感覺。”
“你根本毋需擔心這個,就算她全裸在我面前也沒有半分吸引力,我愛的人是你,永遠不要再讓我找不到,你快把我搞瘋了……”
他開始吻她,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