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頭要她,更不可能料到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黑海蒼變化莫測的表情使她害怕,他是要報復她所做的這一切,還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
想起他狠心想讓她流產的惡毒,她不禁為自己的往後擔心。
黑海蒼走到門口,回頭對著她說:“你等著當新娘。”
為什麼黑海蒼會胸有成竹的要裴昕妤等著當新娘?
不為什麼,只因為一個爛理由,他掌握了她的把柄。
裴昕妤的叔父裴承元遇到了一點小困難,而這個困難剛好他有能力解決。
雖然裴昕妤對她的叔父不假辭色,年輕時更狠下心腸,掏空裴氏公司的資產,兩人結下不小的樑子,照理說,黑海蒼根本無法拿裴承元威脅她。
但是黑海蒼調查過了,雖然裴昕妤不會管裴承元的死活,但是裴櫸書不會棄兄弟於不顧,裴承元必定會拉著老臉去求裴櫸書幫忙,而裴櫸書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他在裴昕妤見到裴櫸書之前,先抵達裴家,與裴櫸書談妥一切條件。
裴昕妤才進到家門口,裴櫸書就跪在她面前。
“小妤,求你救救你叔叔。”
裴昕妤一陣錯愕,抬起頭看見裴承元低著頭和黑海蒼站在客廳的門口。
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胸有成竹的斷言她會答應和他結婚。
在父親的哀求下,她確實沒有任何的談判籌碼,但是她不會這麼容易屈服在他的卑鄙手段下。
“你想娶我是嗎?”裴昕妤不相信他能再次容忍她。
這一次再見面,黑海蒼迷失在她修身養性下的柔順外表,殊不知,那只是她對人生了無生趣的無言抗議,要不是有裴念飛,她可能去長伴木魚青燈。
再者,年紀也日趨成熟,以往一些驚世駭俗的舉動,理當隨著年齡的增長有所節制和改變。
但是黑海蒼顯然以為她完全轉性了,變成一個良家婦女,是個宜家宜室的女人,所以才會不擇手段想要她。
她承認對黑海蒼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但這些好感在得知他不是衛子飛的時候,已經不敢再有所期待,而她深信黑海蒼絕對不是真心要她,只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想報復她而已,換作是她,也會有同樣的心態,她絕對可以理解。
但是沒有人規定她必須接受他的報復而不予反擊,所以她不會就這樣乖乖束手就縛。
“沒錯!”黑海蒼不掩飾心中的想法。
“好,只要你解決叔叔的困難,我馬上搬過去你那裡。”裴昕妤重新燃起活力,這十二年來儲存下來的精力,她會盡量對黑海蒼釋放。
第9章(1)
裴昕妤怕自己“飛女”的模樣嚇壞裴念飛,趁著開學,把他趕回美國去,免得他依樣畫葫蘆,毀了她十幾年來對兒子花下的心血。
她躺在黑海蒼家裡超大的按摩浴缸裡,舒服的伸展四肢,享受多年來頭一次的自我放鬆。
這些年,她就像是一顆沒有人理的氣球,被吹脹了之後,就讓人丟在角落,任憑她一天一天的消氣,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形體,慢慢耗損“活”的氣息,壓抑自己不要在自由的空間裡搖曳飛舞,切斷所有外在的多采多姿,只為讓自己改頭換面,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可怕物體,因為她認為這是她心愛的人所喜歡的型別,雖然她知道事情不可能挽回,但她用消極的方式表達對他的不滿。
為什麼男人總是試圖改造女人?
為了愛情改變自己,是人人都可能做的事,但也是世界上最傻、最笨的事。
要活得自在快樂,她必須展現完全的自我,免得自己人格分裂。
而她現在要做一項改造工程,讓黑海蒼知難而退,或者……習慣她……愛上她,讓他慢慢發現她不只是雙面嬌娃。
別以為全世界瘋的只有她一個人,只要她一通電話,呼朋引伴並不是難事。
裴昕妤算是早熟的未婚媽媽,其實有很多同學到現在才剛出校門,一邊玩一邊唸書的大有人在,三十一、二歲讀完碩士班並不稀奇,還有人結了婚,懷孕無聊時就去唸個碩士玩玩,無奇不有的同學可多了。
現在他們就要開始瘋狂的夜生活。
五彩繽紛的光束從不同的方位射向舞臺,臺下震耳欲聾的青春吶喊在舞曲的助長下,如浪濤般湧動不絕。裴昕妤是這群同學中最保守的一個,卻為了對黑海蒼反報復,被同伴們簇擁著走進來,視線所及的淨是一些穿著清涼、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許久未涉獵這些場所的裴昕妤,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