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箱裡的東西……”
“嗯。”他想,廖兼協口中形容得有如神之手的曾戀暖,肯定已經把保險箱裡的東西看光了吧。
“雖然我知道你很愛我,可是我開啟的時候還是嚇到了,你怎麼把我的黑白畢業照放在最上面,帶用我從瑞典帶回來送你的相框裝著,那看起來很像遺照耶……”曾戀暖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說出口。
“暖暖。”
“嗯?”
見他無奈地看著她,她鼓起腮幫子,不依地停口,隨即,她靠著他的肩,道:“幸好你沒事。”
“嗯。”葉熾暘聽出她還有後話,因此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你答應我,以後不為你自己保重,也要為我保重,我不想再看見全身是血的你了。”她哽聲要求道。
“我以為你會阻止我繼續當驅魔人。”
“那你就太不瞭解我了,沒有人比我理明白實現夢想的重要了。我知道那是你的夢想,所以我只求你要保護好自己,平安的回來見我。即使我還是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玩,我也看不見什麼魔啊鬼的,可是,你一定要以自己為重,知道嗎?”
“我會的。”
“那說你愛我。”
葉熾暘瞪著她,半晌後忽然道:“欸,我頭好痛喔……好想吐……是不是粥有問題……”
“喂,葉熾暘,你有沒有擔當,是不是男人啊?一句‘我愛你’老要我三催四請,很過分耶!”曾戀暖氣惱的罵著,可是手卻輕柔地撫過他包紮的傷處,替他將床調平。
他乾脆閉上眼裝睡,徹底逃避。
她罵歸罵,倒也不敢在他重傷初醒時太過刺激他,因此只好任他逃走。
但是等他傷好了,嗯哼,不把他搞瘋,她就不叫曾戀暖。
“我愛你。”他傾身親吻他的耳朵,訴說著愛語。
尾聲
“我說戀暖啊,你怎麼蹲在這裡不進去呢?”隔壁的張太太買菜回來,就見到曾家門外蹲著一個縮著身體的小小人兒。
極困的小女孩地抬起頭來,迷茫還略帶睡意的眼認出了張太太,朝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張媽媽,早安。”
“你怎麼不進屋去呢?”張太太又問了一次。
“喔,媽媽教我在門口等她。”曾戀暖揉揉惺忪的眼,小聲的說。
“你等多久啦?”張太太見她疲倦的模樣,料想著曾太太該不會讓她在門外等了一夜吧。
“唔……”曾戀暖嘟起嘴,偏著頭想了下後搖頭,“我不記得了……”
“你媽又帶叔叔回家了?”張太太見怪不怪的問。
曾戀暖面露猶豫,癟著小嘴,不知該怎麼回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看。”張太太指指地上。
曾戀暖隨著她手指的方向低頭一看,只見原本放著她跟母親兩人鞋子的地上多了一雙男鞋。
公寓的隔音並不好,有時鄰居夫妻或男女朋友吵架,或是開排油煙機煮菜,都很明顯的可以聽見。
曾家就她們母女兩人,有時候曾太太工作忙,會託張太太幫忙看小孩,只是曾太太雖然不曾讓女兒餓著,卻也沒給過她應有的關愛。由於年輕貌美,曾太太有不少人追求,常會因為跟男朋友約會而忘了女兒的存在。
曾戀暖低著頭,輕輕地點了下。“媽媽說她要跟叔叔談事情,教我在外頭等他們一下。”
其實街坊鄰居都知道,事情不是這樣談的,只是沒有人會在年紀還小的曾戀暖面前說明談事情跟上床的差別。
“唉!你媽也真是的,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待在外頭呢?你昨天怎麼沒有來張媽媽家呢?”
“那時候很晚了,媽媽說過不可以太晚去找你。”曾戀暖十指交握,吸吸一夜吹風下的後遺症——鼻涕。
張太太嘆口氣。
“來,起來吧。”她示意曾戀暖起身,將雙手提著的大小提袋先集中在一隻手上,以空出的手來敲門。“曾太太?曾太太?”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哈啾!”戀暖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張太太伸手撫著她的額頭,“唉,有點發燒,戀暖,你要不要先跟張媽媽回家,我煮點薑湯給你喝?”
“可是……”曾戀暖望著家門,“媽媽跟叔叔……”
張太太看眼緊合的屋門,又嘆了口氣,抬手敲著,“曾太太!曾太太開門啊!”
屋內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張媽媽,媽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