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謝晚瑩,思索一會道:“這下你應該相信我之前說的不是假話吧。”
“我……”
只是說了一個字,謝晚瑩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就算剛才她確實是感覺到有人在摸臉頰,但那種感覺又像是在做夢一樣,讓她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有人進來過。
說不定一切都是蘇哲搞得鬼,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相信他不是想圖謀不軌。
可是蘇哲剛才就在身邊躺著,還趁機摸了大腿。
再說,沒有開門開窗的聲音,那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這個謝晚瑩無法找到一個能夠讓自己信服的理由。
見謝晚瑩不說話,蘇哲已經看穿她的心思。
這個時候,他還是不想去猜測一個女人的心思怎樣。
“或許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而且你此刻心裡肯定是在想著是做夢。但是不是做夢,你自己心中有數。”蘇哲說道,“我倒是希望是做夢,只是我剛才已經看清楚對方的長相,跟二世子長得很相似。”
頓了下,蘇哲指了指耳朵的位置,“不知你當初與大世子見面的時候,有沒有仔細觀察過他。”
謝晚瑩抬起頭,一片茫然。
此刻,她一無所措,而且也不知道方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那個傢伙這裡有一顆痣,並不是很顯然。就在耳垂的中間。看似是穿耳釘留下來的,但不知道你們這裡的男子有沒有穿耳釘的習慣。”
如果是在外面,蘇哲倒覺得那是打耳釘留下來的耳洞。
謝晚瑩走回來到床邊,努力的回想。
可是她與大世子見面只是兩次,而且前後兩次她都是躺在父親的身後,哪裡敢當面盯著一個男子看。
而且那時年紀尚小,別說盯著男子看,就是見到陌生人都會讓她感到害羞。
她的一切轉變都是在進入馮侯府才開始的。
因為發現二世子對她暗地裡有動作,為了能夠在馮侯府生存下來,唯有讓自己變得強大。
好一會,謝晚瑩搖搖頭道:“我不確定大世子耳垂的位置有沒有黑痣,估計這個要王妃或者侯爺才會知道。”
“二世子知不知道?”
“或許知道……”謝晚瑩不敢肯定。
馮侯府以前的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之後與二世子幾乎沒怎麼照面,更別說瞭解大世子的事情。
蘇哲凝著眉頭,思索片刻道:“人肯定是進來的,你自己亦感覺得到。但你非要不信的話,我亦無話可說。只是之前那傢伙沒出現,這幾天卻出現得很頻繁,這其中必定有狀況。”
“有什麼狀況?”謝晚瑩抬起頭看著蘇哲。
“我也不是很清楚。”蘇哲表情嚴肅著,“若說那個是大世子,可是眾所周知他在新婚之日就病發身亡;如果說那個不是大世子,但外表還有輪廓跟二世子很相似。除去這個,還有一個重要的資訊——那個確實是人,活生生的人。”
謝晚瑩整個人怔在原地。
“不可能的!”
半晌後謝晚瑩還是搖著頭不相信蘇哲所說的。
“就算那是大世子,可他明明已經死了,而且到現在已經死了五年!”謝晚瑩眼睛盯著蘇哲,壓低的聲音卻以幾近咆哮的姿勢。
“一個死了五年的人,你回答我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如果他沒死的話,為什麼五年都沒出現!”
“我從嫁入馮侯府直到現在,守了五年寡!”
“你覺得一個人只頂著一個世子妃的頭銜就守寡這麼多年,這種滋味很好受嗎!”
說到最後,謝晚瑩淚水忍不住從眼裡流下來。
蘇哲手抬起來,猶豫了一下將她摟過來。
此時的謝晚瑩幾處崩潰。
多年壓抑著的淚水,在這時候幾乎是傾瀉而出。她顧不上樓著自己的是一個男人,這個時候,她只想痛苦一場。
不過謝晚瑩還是記得此時是夜晚,她不敢哭得太大聲,低泣的聲音,讓蘇哲聽著更覺得悲傷。
現在還無法確認剛才那人的身份,假是真的是大世子的話,這些年來,他到底去了哪裡。但蘇哲並不希望那個真的是大世子,不然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巨大陰謀。
而這個陰謀,居然需要動用大世子利用假死的訊息來隱瞞。
此時謝晚瑩情緒崩潰,沒辦法問得更多。唯有讓她哭過後,將多年壓抑的淚水全部哭出來後再來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