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心裡都開始後悔了。早知是這種極品翡翠,磨穿皮子都要搶過來。
後悔只是一瞬間,他很清楚一個人是啃不下,有了李全和魏德剛參與,這次不拿下來就沒天理了。
觀看完,蘇哲把李全和魏德剛叫到一邊。
對於蘇哲神秘兮兮的樣子,李全還以為這塊賭石品相不好,不值得賭。
“老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蘇哲點點頭:“問題大了。”
李全眉頭輕皺下,又轉回頭往“巨無霸”那邊看一眼說,“有什麼問題,我看皮殼表現不錯。蟒線如同帶子一樣纏著,而且蟒帶又緊,再加上松花是尖子形狀,開出來不光是種還是色必然都高種高色。”
李全說的不虛,這塊起拍價一億的“石王”,它的表現可不是外殼差,裡面就虧到掉渣。不管是誰看到都知道會賭漲,就是有沒有那麼多錢把它拿下來。
如果一億沒有人競價,按照大家估算的市場價在三到四個億,很多人會考慮。若是超出這個範圍,那產生的利潤與付出的不能成為正比,這個意義就不大了。
看著李全和魏德剛緊張的表情,蘇哲笑了笑道:“我說的問題不是指賭石有問題,而是我們的資金計劃需要增加一點。”
停頓一會,蘇哲低聲說了幾句。
趙仲謀離蘇哲一夥站得有點遠,看到他們圍在一起竅語,不知他們打什麼主意。
“林叔,你覺得這塊賭石最終價格可以到什麼地方?”趙仲謀向旁邊一個問道。
林叔是趙家的老臣子,西星場口進貨的事務一般都是交到他手裡。錢遠朗雖然是他的孃舅,對於他私底下的行為,在沒有觸犯到公司的大利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連一點利益都不給,撕破皮那就是親戚都沒得做了。
錢遠朗背後會做點小動作,商業上的能力是有的。不然當初趙仲謀成立西星場口不會把錢遠朗叫過來幫忙。
事實上這幾年,在錢遠朗的管理下,西星場口每個季度的利潤都在增加。場口有錢賺,錢遠朗私底下貪一點這是無可厚非的。
皆大歡喜的事情,不需要斤斤計較。
不過最主要一點還是在錢遠朗的身上,暗地裡是吃回扣,勝在他能夠剋制自己的貪慾,每次貪得有分寸。
細水長流才是硬道理。
至於林叔,從趙家公司成立開始就幫忙打江山,多年老功臣,如今在公司是一個小股東。趙仲謀相信他比相信錢遠朗要多一點。
林叔對趙仲謀的態度向來畢恭畢敬,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趙仲謀如今才是趙家的核心。如果他日後想有一個安享晚年的錢,與趙仲謀站在一條線上是最好的選擇。
“大少,這塊賭石從品相觀看,出高綠是一定的。眼下就看裡面出的高綠能夠有多少重量,如果是我估價,最高是四億。”頓了下林叔補充道,“四億這是極限,如果可以選擇,最好是在三千五百萬拿下是最可觀的。”
趙仲謀沉默著,如果是在幾個小時前,他完全不需要考慮資金的問題。可是蘇羽澄卻在這個時候給他一刀,和木實記這次被突然狙擊,損失的幾個億需要及時補倉,不然會影響到大市。
趙仲謀目光陰沉下來,如果說第一次交鋒還能夠穩住陣腳,這一次完敗。
蘇羽澄的商業天份趙仲謀從未輕敵,也就衝著她這天份才會對她情有獨鍾。趙仲謀從接手趙家的產業,這幾年來順風順手,從未遭遇到勁敵。所以蘇羽澄的出現,讓他心中生出一種想將她征服的念頭。
為了進入東陵市場,趙仲謀籌劃多年。今年他看準時機想要一舉拿下蘇家,半路殺出蘇哲這個程咬金。
目光望向蘇哲的方向,眼裡帶著一絲殺意。
這種感覺很多年都沒有了,趙仲謀不知是該替蘇哲高興還是悲哀,因為他遇到自己這樣的對手;同理,也就因為他遇到自己這個對手,所以他註定會輸得一敗塗地。
“林叔,等會五個億之內拿下這塊‘石王’!”
趙仲謀丟下這句話移步往拍賣場裡面進去。
林叔望著趙仲謀的背景,背後的冷漠感傳過來。他不敢有任何異議,如果沒記錯的話,大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沒把握了。
轉過頭望向蘇哲的方向,若有所思。
重新回到拍賣場,參與接下來“石王”拍賣的珠寶商,一夥人都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起拍價為一億,每次競拍是一千萬,這可不是一般的珠寶商能夠參與的。
蘇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