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研叫來服務員續了一杯咖啡繼續說道,“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幾個直屬的上司,包括周家的人都不知道。”頓了下,周志研補充道,“當然,你查到我所經歷的事情都是真的,這個沒法捏造。事實上我確實恨周家上下,如果不是他們,我覺得我母親不會死。”
周志研輕嘆一聲:“我知道你是孤兒,可是你永遠無法體會到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人強行拖下海最後淹死那種情況。”
蘇哲確實體會不到。
對於雙親,自小沒印象。他們去世後,就連照片都沒留下來。可能當初有留下結婚照之類的照片,大伯大娘在整理遺物時,按照他們的性格,肯定統統都當垃圾處理掉。
看到母親被人故意陷害,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無能為為,這種感覺,即使體會不到,亦能夠想象得到。
周志研自嘲一下:“雖然那樣做我沒後悔之意,事後想一想,確實有點過。不管周家的人如何待我,身上流淌的始終是周家的血,這一點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
蘇哲端起咖啡淺啜一口道:“那你說要讓我幫忙,是想我揭穿造假團伙的真面目,然後讓周志暉無罪釋放?”
周志研微微一笑:“這才是真正的蘇董,不然你要是持續是那個狀態,我們之間說話會很費勁的。”
話裡的反話,蘇哲聽得出來,不過這時候他不想因為這個生氣。他在確定周志研的身份是否真實,吳用在的話,或許能夠讓他利用職權查一下。如今,想要查周志研的身份,哪怕是錢老都沒辦法。
“那你現在查到什麼?”
不管身份是否真實,假如周志研真掌握到造假團伙的線索,能夠把幕後黑手揪出來,與他的身份並沒任何關係。
至於周志暉那邊,蘇哲並沒有那個能力。
不過要是蘇哲能夠搗破造假團伙的這件事,同時查明販賣古董是同一夥人,周志暉就是無罪釋放。至於周家日後能否東山再起,就不關蘇哲的事。
私心底下蘇哲希望周家保持現有的情況,勉強生存,這樣才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產生壓力。
“其實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你應該有所掌握。或許你缺的是關鍵性的證據,這個我可以給你線索。”
蘇哲沉吟片刻說道:“譚子文與彭家父子?”
“還有一個,你覺得會是誰?”
蘇哲沉默下來,目光在周志研的臉上盯著看一會,他一直都認為幕後黑後只有這兩夥人,第三個人完全不在他的猜測之中。
“郭士筒?”
周志研沒有開蠱,在服務員端來咖啡端起來喝一口。
“彭天明負責鑑定,郭士筒利用拍賣行行長的身份對產品加以大勢宣傳,一件本來價格不高的拍賣品,可能因此價格變成兩倍三倍或者更高。那麼,價格出來了,需要人來將產品拍下來。而這個人身上必然要有點錢,你應該知道,不是每一件拍賣品都是在蘇富碧進行,一切手續流程,不能缺少。”
蘇哲像是聽明白一點,又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思考半晌說道:“負責買的人是譚子文?”
“蘇哲的狀態好後,我們談事情確實不用費那麼多腦細胞。”
蘇哲繼續穩住情緒,這會就讓這傢伙得瑟,回頭有他哭的時候。以牙還牙,蘇哲像來都不會手軟。
“不錯,你猜得對,譚子文確實是其中一個買家。”停頓傾刻,周志研抬起頭接著道,“不過這麼多價格高的拍賣品,單靠一個譚子文根本啃不下那麼多。一兩件可以,但每一次超過一億的拍賣品都讓他來啃,就算資金鍊沒問題,也會引起人懷疑。”
譚子文手頭上再怎麼說還有一個電商集團,這是一個正當行業,無論譚子文每一年賺多少錢都好,但他需要一個合法的途徑來洗去他那些不合法的錢財。
既然要讓公司保持合法,那麼就要維持公司的運作,資金投入必定不會少。
事實上譚子文的電商集團,目前的市值並不低,要是資金鍊投放跟不上,損失可不少。
既然譚子文啃不下那麼不多,那麼另外一個參與者就不是郭士筒了。根據周志研提到的,郭士筒根本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他只是一顆棋子,而且還不是車那個。
蘇哲想了不少國內有錢的人,但是想要猜到到底是誰,這個不好猜。
在這個問題下週志研沒有賣關子,繼續說道:“暫時不知道流到國外的古董與造假團伙有沒有關係,按照現在掌握到的線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