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期要是不拍的話,下個學期可找不到那麼多人了。
一大早到了學校,看到大國的學生臉上洋溢著笑臉,穿著博士服,帶著博士帽,迎來大學期間最後一次畢業大合照。
以前看電視見到學生戴博士帽的樣子很期待,真到了自己穿戴,竟有點唏噓。這相機一按下去,幾乎可以說整個學生生涯就此結束。畢竟像研究生博士生那種與學生是不同的。
事實上蘇哲並不需要穿畢業服,看別人穿覺得不錯,可自己穿起來,總覺得不倫不類。大家都穿看起來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拍照只是大四的學生,還有其他三個年級的學生會將他當新鮮人類圍觀。
蘇哲換好衣服出來,看到有不少家長或者親屬在。到底是拍畢業照這種大事,幾乎等同於畢業,有親人家屬朋友參與,氣氛也是很不錯的。
因為拍照蘇哲是最後才從張明傑口中得知,他沒跟其他人說,只告訴夏珂。不是說其他人不重要,只是夏珂在他生命裡存在的位置與另外幾個不同。
一直以來夏珂都希望看到他戴上這身衣服這一天,如今終於等到,激動的心情是難免的。
夏珂替蘇哲整理衣領說道:“以後我就不嘮叨你逃課的事了。”
蘇哲嘿嘿笑了笑道:“不嘮叨我逃課,以後可以繼續嘮叨我們兒女逃課好了。”
夏珂臉微紅,輕瞪一眼。這個動作沒讓人覺得威嚴,反而是風情萬種。蘇哲頭湊到夏珂的耳朵輕聲道:“拍完畢業照我就算畢業了,今晚有沒有獎勵?”
夏珂知道他的意思,啐一聲道:“沒有。你找其他人去,我可不陪你折騰。”
“青嵐說等我拍照後就讓我當奶爸,珂兒你可不能落下。”
夏珂越聽臉越紅,伸手在他腰間趁沒人看見,悄悄的掐一下。準備開口訓斥一句,見到張明傑和夏小悠走過來,衝著他們打招呼。
“你傢伙把珂姐帶來秀恩愛,你讓學校的女生怎麼活呀。”張明傑輕嚷道。
蘇哲與夏珂的關係,張明傑做為好友兼兄弟自然是瞞不了的。張明傑知道,相當於夏小悠知道。對於一對堂叔嫂轉為情侶的關係,開始張明傑感到驚訝,聽蘇哲說過緣由後,更加支援他們在一起。
“張明傑你說這話時可有顧及到你家小悠的感受,聽你這話,還以為你開始嫌棄糟慷之妻了。”
夏小悠柳眉揚了起來,聲音略提高問道:“張明傑,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明傑立刻就急起來,連忙說道:“我的話這不是還沒說完嘛,在我看來珂姐就算再漂亮,都比不上咱家的小悠。”
“咦——”
蘇哲起一身雞皮疙瘩,這傢伙還真敢說。以前連表白都只敢用最古老的寫信方法,經過幾年的薰染,多肉麻的話都敢當別人說了。
歲月是把殺豬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
時間是塊磨刀石,平了山峰,蔫了黃瓜,殘了菊花。
經歷是個開礦廠,挖了山丘,損了鑽頭,黑了河溝。
人嘛,在歲月的洪流當中,不能永遠保持激進,最後都會被時光給衝擊,對現實妥協。
距離拍畢業照還有一個小時,夏小悠帶夏珂去學校四處逛。蘇哲坐在一張石凳,抬頭望著前面幾棟學校大樓,感嘆道:“一下子就畢業了,說眨眼間太誇張,但亦不為過。記得剛上大學那時候,老是想著什麼時候可以拿到畢業證,然後出去闖一番事業。真到了這步,又懷念當學生的日子。”
“得了吧,就你懷念個毛線。”
張明傑鄙視道,“自從大二下學期開始,你自己想一下有過來上幾節課。對你來說,畢業不是從今天拍完照開始,在那時就已經開始了。”
蘇哲撇撇嘴:“這不是為了生活嘛,就當提前出來體驗社會。”
“呸,要是體驗社會能像你這樣體驗出幾家公司,上億資產,我都恨不得時光倒流大學沒上就出去了。”
調侃了一會,蘇哲在經濟系的班級處掃一遍問道:“朱田斌那傢伙呢?今天拍畢業照,他到現在還沒出現,等下有他好看。”
張明傑嘴唇嚅動下,猶豫一會才說道:“老豬家裡出點事,今天估計不來了。”
蘇哲怔下,問道:“出什麼事,為什麼沒人跟我說?”
張明傑吞吐道:“也、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不跟你說,是老豬不讓,說是不想讓你擔心。”
“扯蛋!”蘇哲表情有點不悅,“說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