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金大班自嘲笑道,“幸好沒那樣做,不然就真的是貽笑大方。鑑定瓶口的元代青花瓷後,過了兩天那股興奮度緩下來,再繼續看下面的。不看不打緊,一看就傻眼。別說找不到清朝時期的蹤跡,連民國時期的都沒,全是現代工藝品。”
蘇哲要不是擁有異能可以直接從古老之氣裡面辨認,碰到像金大班那種情況,同樣會是那樣興奮。一件東西不管最終的價值是多少,撿漏來的,只要不虧本,都會讓人很興奮。
特別是用很低的價格,淘到一件價值不菲的,那簡直會讓人興奮到連續幾天都睡不著覺。
“那另外那件真品你最後跟誰買的?”蘇哲問道。
“這個是在拍賣行用了五十多萬拍的。”金大班輕嘆道,“三萬塊買了個假的,後來知道拍賣真品,心裡不甘心,不管怎樣都要把它拍回來,算是讓自己在日後的入手當中,儘量不看走眼。”
頓了下,金大班苦笑道,“不過這行就算有經驗、有眼力,看走眼的時候偶爾還是有的。所以第一個放筆筒就是在吸取經驗後,同樣看走眼。只是這一件並不覺得不甘心,這個造假技術這麼逼真,栽了跟斗都得認服。”
蘇哲剛才是直接用的異能,聽了金大班的話,收起異能,再次仔細鑑定起來。能夠讓金大班都歎服的造假技術,那幾乎就是一比一的造假技術了。
用手將兩個筆筒摸了一下,手感是一樣的。
不單如此,就是上面的花紋以及各種彩釉,沒有一點差別。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去看,兩個都一樣。蘇哲將筆筒拿上來,下面有一個是製作的印,兩者自然是一樣。但最讓蘇哲感到驚訝的,就是印的落款處,
真跡那樣,那個年字其中第一筆比較粗,但是在假的那樣,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將筆筒放下去,蘇哲問道:“金會長,這個簡直從外表上看,簡直沒有一點出入。要是兩個放在這裡,不借助任何工具,真是看不出真假。哪怕是一比一資料模擬,恐怕都做不到這個程度。”
金大班嘆道:“我也這樣認為,甚至懷疑這兩個是不是當初同一個窯燒製出來的。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所以後來在找到真的,就毫不猶豫買下來。有時候,一些朋友過來,將假的拿出來讓他們鑑賞。有些眼力好的,跟你一樣,一下子就辨認出來;但更多跟我當初一樣,全都給瞞騙過。”
“如果不是我後面將真的拿出來,他們還當是我開玩笑。真正將兩個放到一起,再仔細鑑定對比,他們都感嘆這造假術竟達到以假亂真。幸好在後來我沒有碰到模擬度這麼高的古董,不然這幾年賺的,估計會全被坑進去。”
這種造假技術存在,確實是收藏家一大危險的存在。可是古董的利潤這麼大,有機會造假,誰都會冒險去做。
蘇哲想了下問道:“金會長這個真的筆筒你後來是透過什麼渠徑買到的?”
“這是兩年前有一次去彭澤山家作客,在賞析他父親彭天明以及他這幾年收藏的成果時看到的。最後經過多次交談,彭澤山才同意我以另外兩件玉器跟他相換。其實這件青花瓷的價值並沒有八角花瓶那麼高,我給出的兩件玉器市場價格更高一點,但古人有句話說,千金難買心頭好,就換了。”
從另外一個人手中換來的蘇哲就沒往多想,可是從彭澤山手中不同,畢竟彭天明是他懷疑的目標。
蘇哲沉吟道:“你記不記得那件假的筆筒是在哪個地方淘的?”
金大班反問道:“怎麼,你想去那邊看看?”停了一會,沒等蘇哲回答又接著搖頭道,“這個倒不必了,那地方在舊祈山。聽說那邊重新改造了,舊時的古玩市場搬走,如今那裡已經建了不少高樓大廈。前幾年我去過一趟,簡直認不出來。”
“因為古玩市場搬遷,以前那裡很多攤口要麼換地方,要麼就收攤不做。”金大班輕嘆道,“現在的世道,除非是真的做古玩生意,不然靠賣一泛著古董氣息的首飾、手鐲之類的東西,只能是勉強餬口。”
如今人們買東西越來越精明,用以前那種哄騙的手段想要說服顧客高價買不像以前那麼容易。就算偶爾碰到一兩個冤大頭,但冤大頭是短暫的,做生意是長久的,想要繼續將生意做大,欺詐哄騙是不行的。
蘇哲沉默著,事情看起來很明朗,但一切就是他的猜測,沒有找到真憑實據指證是彭天明父子在暗中操縱。彭天明父子這些來在古董界樹立出來的良好形象,除非是硬證據,不然隨便說他們造假,反而會讓更多的收藏家或者各類種專家反駁是誣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