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位置很近,在第一刀切下來時,大家注意力都會全放在其中一臺解石機上面。
首先出霧的是張偉那邊。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張偉一臉興奮。出來的是紅霧,顏色有點濃。紅霧有兩種,一種是牛血霧,一種是幹雪露。眼前張偉這塊毛料出的是牛血霧。
毛實裡面的霧的存在與否和霧的顏色可以反映賭石內部一些性狀。
霧的出現,往往是翠色出現前的一種預兆,不同顏色的霧具有不同的預示作用。通常來說黃霧和紅霧是由於鐵含量高而引起的,能夠令翡翠綠色發暗。
最好的還是白霧,因為含鐵量不高,比較純,內部可能藏著正色的高翠。不過這次的賭注只是賭種,只要能夠開出好的種,比市面上價格上要高的話,就算贏。
如果是賭色的話,出現紅霧,張偉恐怕還不能這麼囂張。不過蘇哲那邊,一刀下去除了石屑和沙礫什麼都沒,而且這種從中間一刀下去,勝負也算見分曉。
蘇哲這邊沒出霧,解石的速度也比較快。張偉那邊雖然出的是紅霧,也有機會出水頭和種比較好的翡翠。至於色方面,可能要稍微差點。若是蘇哲什麼都沒解出來,第一局就是張偉贏。
蘇哲比較淡定,張偉囂張拿他沒辦法,換作是自己,恐怕會更囂張。
覺察到旁邊的唐雨臉色因為緊張變得蒼白,蘇哲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不要緊張,第一局輸了,後面還有兩局,完全能夠掰回來。”
唐雨想不緊張,身心卻不受大腦支配。
倒是手讓蘇哲握住,心情變得安穩。側過頭瞄見蘇羽澄在一旁,有點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回來,又依戀這種感覺,最終任由蘇哲握住。
不出意外,第一塊賭石解完,裡面什麼都沒。蘇哲一直沒有使用透視異能,本來還想著至少能混個豆種來安慰下。沒想到裡面什麼都沒,有點出師不利的感覺。
“哇,居然是水種!”
圍觀人群裡有人喊一聲,旋即又有人罵咧道,“解開水種,豈不是第一份八萬八的彩頭沒有了。”
從活動開始到現在,張偉是第一個開出水種。蘇哲心裡亦是暗罵,這傢伙今天真是走狗、屎運了。贏下第一場,還得虧個八萬八的紅包。給誰都好,給這傢伙比把利是派給狗還要讓他不爽。
“哈哈,蘇董承讓呀。我這邊先拔頭籌,還順便把彩頭給拿走。看樣子有了蘇董今天給的彩頭,接下來兩塊一定是凱旋而歸。”張偉嘴裡叼著嘴,囂張的模樣眼睛都快要看天了。
蘇哲強忍住大年初三不罵人的衝動沒爆粗口,擠出個笑容淡聲說:“彩頭是規定的,無論是誰開出第一個在規定內的翡翠,都可以擁有。新年初頭說句大吉大利的,要是突然有隻狗跑進來,不小心用狗嘴咬破先出老坑玻璃種,八萬八一樣給它叼走。”
換作平時,蘇哲這話張偉肯定沒好臉色看。此刻不同,在他看來蘇哲一看就是輸得不甘心,耍點嘴皮功夫討點安慰。
“還以為蘇董是心胸廣闊的人,就一個彩頭就如此捨不得。看樣子,等會你豈不是捂住胸口吐血,哈哈。。。。。。”
退回去,就連唐雨都能夠感覺到蘇哲的憤意。事實上她同樣覺得張偉很欠揍,可是眼下還真要忍。
“不氣,回頭我打小人,用針扎他,讓他全身千瘡百孔,腐爛而死。”唐雨恨恨說道。
蘇哲和蘇羽澄同時轉過頭盯著唐雨,好一會都忍不住笑起來。
“小雨,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看樣子之前一定暗中對我釘過不少稻草人,怪不得那陣子我老覺得身體癢癢的,原來是你在背後對我施法。”
唐雨滿臉羞意,藏到蘇羽澄的身後撒嬌道:“姐,你聽聽他冤枉我。人家剛才只是一時氣憤才會說那種話,又沒真敢那樣做。”
蘇羽澄拍拍她紅撲撲的俏臉說:“不怕,回頭你把這招教給姐,我暗中也施法。”
“哈哈。。。。。。”蘇羽澄難得配合開起玩笑,蘇哲忍不住笑出聲。
“姐你也取笑我。”唐雨頭埋在衣服下,都不敢抬起頭。
第一輪賭石比賽,蘇哲是完敗。張偉解出的那塊水種翡翠,因為受色的影響,市場價並不高。跟買毛料的價格比起來,已經回本了。
第二場賭局開始,張偉綣著手站在那裡,已經不去理會結果了。蘇哲那邊剩下的兩塊石頭他看過,正在解的那塊大概有三十斤,後面一道黑癬同樣清晰可見。再看自己的,蟒帶松花清晰可見,碰到這種局面不贏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