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一愣，單刀直入。
“我十五歲那年，她八歲，但那時的她，就特別愛整人，想法特別多。我曾經有一件最心愛的玩具，卻被她就那樣給解剖了，說是要尋找什麼刺激的東西，這種小魔女，太讓人不可理解了，所以你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我已經厭倦了和她相處，這次如果不是你的事，我才不會主動求她。”燕赤雪想起以前的事，心裡有種恨得癢癢的感觸，臉上帶出幾分的委屈。
陳銳心中輕輕呻吟了聲，這個回憶，和程綺瑤的回憶多麼相似，兩個人之間，卻只不過是因為一件玩具結了怨，沒想到事隔十年之後，卻仍然互相記著仇，這種事實在是太不可思義了。
打了個哈欠，陳銳乾笑一聲，心想小魔女對悶騷女，這可夠有意思的，這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應當不會太遠，至少也應當算是十多年的朋友了。
“以前的事不提了，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玩具嗎，咱們再買回來就是。好了，吃飯吧。”服務生慢慢將菜點送了上來，陳銳岔開話題，不想再討論程綺瑤的事情。
燕赤雪點點頭，頗有些感嘆道：“那並不只是一件玩具，而是代表了那個時期所有的念想，每一個少女，都曾經有一件可以取代性命的玩具，所以她那是摧毀一個夢想。”
“對，你說的對。不過夢想毀就毀了，否則我們現在或許就沒有認識的機會了。”陳銳替她倒上了三分之一杯的紅酒，然後端起酒杯道：“乾杯，為了無心插柳的升職機會。”
燕赤雪一喜，杯子輕輕和陳銳碰在一起，一飲而盡，眼神再次沒有任何保留的盯在陳銳的臉上，傳遞著如火般熱熱的心意。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外來的和尚好唸經（上）
“陳銳，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燕赤雪泯了一口紅酒，接著將法式焗鵝肝用小舌輕輕捲入了口中，那抹如絲般的細膩入口即化，泛起幾分香醇，這令她微微眯起眼睛，藉著這種感覺柔柔的問道。
有人說法式大餐是浪漫的，有如情人的撫摸，這點在鵝肝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入口的感觸，讓燕赤雪頓時陶醉起來，這種話要是放在平時，她是決計不會說的。
陳銳嗆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認真看著她道：“其實我這個人，沒有太大的夢想，找個不算難看的女人，養個孩子，能過一輩子就行了，平凡是福。”
“我明白了，陳銳，多吃點，明天晚上我請同事們吃飯的時候，你也一起過來吧。”燕赤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露出溫柔的表情。
陳銳心中嘆了聲，其實他本來還想說，最好有個說得上話的情人，這也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但考慮到這種話實在不適宜在這種場合中說，就自動過濾了。
夜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餐廳內越來越有種溫馨的感覺，昏暗的燈光，大部分餐桌上都燃著蠟燭，這種氣氛只適合於幽會。
陳銳滿意的放下手中的刀叉，正要說話，身後卻傳來一聲熟悉至極的低語：“凱瑟琳小姐，不知這裡的環境您認為怎麼樣？”
燕赤雪和陳銳對視一眼，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驚訝，這明明就是劉雲濤的聲音，沒想到他竟然陪著凱瑟琳也到這家法式餐廳了，這種巧合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
這裡的座位大都是火車座式的，所以兩個人有一個單獨的私處空間，再加上有一道屏風正好擋在陳銳和身後的座位之間，所以凱瑟琳和劉雲濤什麼時候進來的，陳銳也一無所知。
“劉先生，感謝您的招待，卡蓮公司和我們蒙多力家族間的合作，我想還會繼續下去，不過今天為什麼陳銳不能來陪我，而是換成了你呢？”凱瑟琳的說話雖然很客氣，但卻非常理智，明擺著是想公事公辦。
劉雲濤的乾笑聲傳來：“凱瑟琳小姐，陳銳只是市場部的一名普通員工，他根本就沒有能力陪在您的身邊，而且他這個人粗暴成性。在公司裡曾經動手打了同事幾次，這樣的人陪在您的身邊，有辱您的優雅，所以我們卡蓮上層才決定讓他回去。”
燕赤雪的腳在臺子下面輕輕踢了陳銳一下，眼神中透著幾分狡黠，這讓陳銳笑了笑，輕輕喝了一口紅酒，心想劉雲濤果然很有一套，只是在凱瑟琳的面前，這種老狐狸也未必能討巧。
“劉總，貴國不是有句話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身為陳銳的上司，您應當讚美自己的下屬，您的行為代表著貴公司，所以我現在很懷疑卡蓮內部的管理存在某些問題，明天我再找程光明先生談談。”凱瑟琳的語氣很平淡，但卻蘊藏著一股張力。
燕赤雪皺了皺可愛的鼻子，低下頭，湊近陳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