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信他什麼呢？他問得很籠統，信他這次來不是有意傷她，信他沒有和銀面打成協議？不，這些她統統都不信，她明明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又如何信他？
十一見她臉上蒼白，擔憂問，“薇薇，怎麼了？他說什麼了？”
“問我信不信他。”
“信他什麼？”
“這麼問，恐怕是問所有吧。”葉薇低著聲音，口氣有點生硬，掩不去眉間的譏誚，“你說他可信麼？”
十一啞口無言，她也納悶，為何墨玦會問這樣的問題，擺明了……這問題問得她都不好回答，看葉薇的臉色，她真心疼。
“如果是墨曄問我，我肯定斬釘截鐵地說不信。”十一冷冷道。
她話音剛落，葉薇不信兩字已經傳了過去，她也不信墨玦，十一也瞧見她的動作，淡淡說，“你當真不信他？”
“信和不信不重要，我們也不可能會在一起。”葉薇輕笑道，“你覺得墨家兄弟會放棄爭奪第一的機會嗎？”
“不會！”
“那就是了，我們這一輩子都是仇家，日後誰死在誰手裡還不一定，說不定同歸於盡，還是黑白分明的好，灰色地帶不好分辨。”葉薇淡淡地道。
十一笑了笑，“薇薇，我有點後悔當然和你來A市了。”
“為何？”
“如果我們不來，那葉薇還是過去恣意狂妄又瀟灑的葉薇，來去如風，沒有牽絆，當然若不來，你就不會遇見他。”十一說道。
“我不悔，我找到哥哥，以前我只有你們這些家人，現在多了三哥一家，這一趟，值得。”葉薇道，把玩著手中的手機，笑得恣意，“除了愛上墨玦以外，葉薇還是葉薇。”
十一笑而不語，葉薇看著手機，半晌沒動靜，她便知道，墨玦不會回她了，這一問一答，界限劃得清清楚楚，誰也不必惦念什麼，這是最好的結局。
“你別說我了，你自己呢？”葉薇問她。
“你說墨曄？”
“還能有誰？”葉薇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姐妹不是栽他們兄弟手裡？”
“那是你，別扯上我，我是我，墨曄是墨曄。”十一抬手錶示無辜，“墨玦對你，若是真的，倒真算得上極品，難得痴情，你愛上他也沒什麼，至於墨曄，他做過什麼呢？他從頭到尾一直是算計，一點真心都沒有，我是旁觀者，我看墨玦並不全假，但墨曄，無一點真。”
“管他真假，現在我全當假的，沒希望的事我從來不做，咱過了熱血沸騰，喜歡挑戰的歲月。”葉薇笑，湊過來曖昧地問，“墨老大親過你沒有？”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葉薇哈哈大笑，“十一，奴家為你可憐，長這麼大竟然不知道親吻是什麼感覺，要不要奴家無償提供？放心，我吻技很好的。”
“滾！”十一也笑了。
兩人一路說笑到了葉家的私人停機坪，機場上停著兩輛飛機，她們一下車就看見葉三少和程安雅，程安雅朝她們揮揮手，葉薇和十一便回去。
“哥，嫂嫂，你們還沒走？”
程安雅笑道，“我們早上去看過寧寧才過來，也才剛到，正好看見你的飛機也在，你們不是決定明天才走嗎？今天也走了？”
“是啊，反正留著也沒什麼事了。”葉薇笑道。
葉三少環胸，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們兩人，“昨晚那軍火商的案子是你們做的吧？唐四在現場呢，他看見是兩女的，我一猜就是你們。”
除了她們，沒人能有這麼快的身手。葉薇輕笑道，“練練身手完了就走，免得布朗先生又跟在我後面跑，這多累人啊，追了我們一年多了。”
葉三少也不問什麼，這是第一恐怖分內之事，他不該過問，幾人站著聊了會兒，葉薇突然問，“三嫂，寧寧在張家過得怎麼樣？”
“很好，張家上下都很喜歡他，寧寧這孩子想討一個人歡心，誰敵得過，張老司令被他哄得都找不著北了，活似一家子似的，這感情培養得很快。”程安雅想起早上張家和樂融融的樣子就覺得很欣慰，雖然他代替不了張波在張家心目中位置，但能代替張波給他們笑聲和歡樂，這也足夠了。
“那就好，哥哥，三嫂，你們有事再聯絡我，打這支手機我一定在。”葉薇又叮囑了一遍才送葉三少和程安雅上了去法國的飛機。
臨別時，程安雅抱了抱葉薇和十一，這才笑著上了飛機，揮手說再見。
才一會兒，飛機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