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氏集團闕御堂總經理上香。”
她心底一撼,連忙抬起頭,果真看見她以為永遠不會出現在她面前的人,跨入告別式的會場。
霎時守在會場外的新聞記者開始狂按快門,無緣的前任準女婿來替前任丈人上香,這是多麼好的八卦題材啊。
一身合宜的黑色西裝,套在闕御堂挺拔的身軀上,顯得莊嚴隆重,而他臉上的神情也是無比肅穆凝重,接過一旁的禮賓點燃的香,便開始捻香默禱。
“你來做什麼?!”梁心倫的母親姜霞月氣憤不平,站起高聲叫嚷:“回去!若不是你見死不救,心倫的爸爸也不會想不開,你今天有什麼資格來?!回去!你給我回去!”姜霞月歇斯底里地高喊。
“媽!”見母親已經失控,梁心倫趕緊上前勸阻道:“您別這樣,冷靜一點!我說過,爸爸自殺不是任何人的錯,是他自己走不過這一關,不能怪別人。”
“叫我怎麼冷靜?只要他肯幫幫你爸爸,哪怕只是一百萬,你爸爸或許就會感到欣慰,也不會絕望地尋死,都是他害的……啊啊……都是他!都是他……”姜霞月說完,掩面放聲痛哭。
面對姜霞月的叫嚷,闕御堂依然鎮定地默禱完,才從容不迫地將清香交給禮賓插上,然後轉身對梁心倫及姜霞月行禮道:“梁家遭逢鉅變,闕氏集團全體上下深表遺憾,往後如有任何需要闕氏的幫助,請儘管開口,只要是闕氏能力所及之處,闕氏必定鼎力相助。”
梁心倫聽了,心口重重一痛。
他說“闕氏”,不是他自己,他是真的將她當成陌路人了。
一個人,為什麼能絕情至此呢?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姜霞月一聽,情緒又激動起來。“如果真的有心要幫忙,你早就幫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媽,您別激動啊!先冷靜下來——”梁心倫按住母親的肩,安撫她的情緒,然後才抬起頭,對闕御堂道:“謝謝闕總經理今日前來,你的善意我們感受到了,但是事到如今,我們什麼都不需要,請你回去吧!”
她竟在眾人面前要他回去?
闕御堂微微沉下臉,眯起眼,頰畔的肌肉輕微抽動著。
“拜託你。”梁心倫閉上眼,無力再承受更多。
她沒預料到會再見到他——尤其是在她最脆弱的這一天。
他為何出現呢?他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