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則交給了童崢嶸去辦,他能喘口氣放鬆一下,打算回家先沐浴換身衣服,然後去花店買束花去往另一處的房子,那裡,被他包養的一個天海藝校二十歲出頭的姑娘正在等他。
他包養的姑娘接受第一個男人,就是龐不為,說起來也算是龐不為趁虛而入,對方出身一般,要不是父親臥病在床需要大筆金錢,也不會走上賣身這條路,龐不為沒有強人所難,就是交易,談不成就拉倒,談成了就演變出現在這個局面。
開著車的龐不為,腦海中浮現出那姑娘的身影,明明就是易,卻讓他獨處時會想起她,自嘲一笑,他驀然發現,似乎先上床後培養感情,有時也是成立的。
他反倒,覺得自己有些髒。
距離自家還有一條街的路程,龐不為開的寶馬忽然被前後兩輛車夾住,前面的車突然剎車停下,迫使龐不為也踩了剎車。
眼瞧前面的車走下來幾個彪形大漢,倒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匪徒,有點兒保鏢的架勢,當他透過後視鏡瞧見身後那輛車走下一人後,露出一絲冷笑。
不動聲色地按下了車載電話的一個按鈕,一個電話撥打出去,龐不為並沒有通話的打算,這時,有人敲敲車窗,他扭頭望去,把車窗放下。
劉祖德朝他勾勾手指,淡淡道:“跟我來。”
龐不為表情不變,立即下車,跟著劉祖德上了後面的車,不消片刻便離開了現場
坐上劉祖德的車,龐不為一言不發,半個小時後,兩輛車在郊區附近的大排檔停下,龐不為下車後,先看看幽深的夜色,空曠的郊外,加上這間路邊餐館,低頭一笑,應該不是黑店。
劉祖德對龐不為招招手,二人一同走入了大排檔,過了晚飯時間,餐館門可羅雀,老闆娘和打下手的服務生都坐在電視前。見到有客人上門,發現只有兩人,便意興闌珊,老闆娘打個眼色。女服務員緩步走來,卻扭著頭眼睛死盯著電視裡的劇情。
劉祖德隨意點了七八個菜,讓女服務員這才回過頭仔細打量客人,這下不敢怠慢,立刻拿著小筆記本跑入廚房。
菜當然要過段時間才能上來,服務員先把啤酒倒上,劉祖德舉杯想和龐不為碰一杯,但龐不為坐在位子上紋絲不動。眼簾低垂,似是一副要殺要剮悉隨尊便的態度。
“去年我們見過。”
劉祖德緩聲開口,不溫不火。
龐不為輕輕點頭,那一次見面。對方被唐信把臉按在樹皮上,擦出了血,都是小傷,主要是臉面掛不住。
劉祖德看了眼門外站在車邊的四個保鏢,悠然道:“你給唐信打工。一年賺多少?”
龐不為昂起頭,仔細想了想,也說不出個實際數字,便一樣一樣道出:“我父母一套三居室。我自己兩套複式單位,領了差不多一年的工資。林林總總算上獎金也就四十來萬吧。”
車是公司的。
這些,也都是唐信主動給他。並非他索要,正如他當初說的,他付出多少,唐信給多少,他不貪。
劉祖德著實驚訝,卻又恍然大悟。
依照這人乾的事,能拿到折現超過五百萬的待遇,合算。…;
他揚起酒杯,輕聲問道:“你知道我一年賺多少嗎?”
龐不為搖搖頭,神情無多變化。
“騰華集團上市第二年,我套現了四千萬的股票。你是個人才,跟我幹,我的老闆杜鴻,你一定聽過,他給你的待遇,對比你現在,只多不少。”
劉祖德說罷,目光緊緊鎖定在龐不為臉上,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可讓他失望的是,龐不為無動於衷,輕描淡寫地反問道:“條件?”
天上不會總是掉餡餅,遇上唐信,對龐不為而言,就是一個大餡餅,現在又來一個?
劉祖德淡淡一笑,好似一切盡在掌控,低聲道:“你幫唐信做過什麼,我一清二楚,只要你把證據拿出來,我保你榮華富貴。”
龐不為扭頭與他對視,眼中的笑意越來越盛,最終,放聲大笑,毫無節制。
聽到他放肆的笑聲,劉祖德臉色微變,喝道:“你笑什麼?”
龐不為抹掉眼角的淚珠,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嘆道:“你傻的太可愛了,你知道我做過什麼,還需要我拿出證據嗎?會有證據嗎?你認為我老闆和你一樣傻嗎?”
劉祖德勃然大怒,一把摔掉手中的酒杯,發狠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話音剛落,餐館裡的老闆娘和服務員都嚇了一跳,同時,餐館外,兩輛SUV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