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把車留下,方便自己掩飾行蹤。
車水馬龍喧囂不息的街頭,唐信腳步如常地拐入一個冷清的公園,在無人的公共廁所中,拉開任意門,邁步進入,大門消失。
他坐在北歐的地下室中,掏出時光電視,查探一個人的行蹤。…;
待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後,拉開任意門的大門,光線從對面射來,蔚藍的天空,舒爽的海風,加上飄渺的白雲,唐信若直接邁開腳步走出去,就會墜落。
他在頭上戴了個竹蜻蜓,飛出去後任意門仍舊留在半空中。
從兩千米的高空飛速而下,唐信俯衝而去,地面上的情景逐漸清晰。
地處,是度假天堂馬爾地夫。
澄淨透明的海水映入眼簾,一眼能看到絢爛的海底景色,而在海中,停著一艘中型遊艇,船頭甲板上,一位曲線婀娜的女人穿著三點式眼帶太陽鏡享受日光浴,悠閒愜意。
咚
遊艇頂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躺在長椅蜷著腿的段蓉被嚇了一跳,抬頭望去,難以置信地摘下了太陽鏡,漂亮的一雙大眼睛似乎目眥欲裂,臉色煞白地望望天空和四周,呆滯半晌後,目光緊鎖在跳下甲板上的唐信。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段蓉百思不解,天空沒有飛機飛過,海面上沒有別的船隻,唐信一身乾淨,明顯也不可能是潛水過來,何況是從天而降!
“怎麼出現不重要,你現在應該思考你的處境。”
唐信面露輕笑走到船頭,先看看風平浪靜的海面,感受一番這明媚天光下的氛圍,真是一個度假放鬆的好去處。
段蓉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她瞬間便想到了要害之處。
“你來抓我?”
她處變不驚,反而走到了唐信身邊,但還是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警惕地用眼角注意他的舉動。
唐信嗤鼻一笑,轉過身坐在船邊,翹起二郎腿,輕聲道:“段蓉,你看,一開始,你想透過我家賺錢,我家不合作,你得寸進尺,想用美色誘惑我的父親,想用金錢打動我的母親,最後還找上了我。現在都在說自由,買賣自由是最基本的,常說生意不成情意在,可在你身上,似乎不成立。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發展下去,多積累些經驗,你要麼能成為飛天大盜,要麼就是無數面具的高階詐騙犯。可惜。你運氣不好。”
段蓉雙臂環胸,那布料稀少的紅色比基尼穿在她身上,無比誘惑。
而且在風景如畫的地方,相映成輝。
她滿目冰冷,似是倔強地不認錯一般,偏頭望向別處,淡淡道:“唐信,我告訴你,我從未因金錢出賣過,從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當那天你惡語中傷我時,我就對自己發誓,要讓你付出代價。你有錢。我不否認,少說也是五百億,你家損失十億,算得了什麼?可我更喜歡這種勝利感,這比打你的臉更讓我有成就感。”
“你知道一顆普通的子彈,多少錢嗎?”
唐信好整以暇目視遠方淡淡地問道。
段蓉柳眉微蹙,沒有回答。
“不到人民幣十塊錢。在非洲,一些戰亂的部落,在訓練童子軍的時候,你知道那些不到十歲的孩子拿起槍第一槍對準的人是誰嗎?他們的父母。如果孩子開槍。死掉的是父母,不開槍,死掉的會是孩子,因此,有時候,跪在孩子面前的父母,會祈求孩子狠下心扣動扳機。人命,有時候就這麼廉價。在我們成長的年代裡,不同國家的黑幫電影都已經告訴我們了最殘酷的金錢法則,誰動我的錢。我要誰的命!十億,差不多一億五千萬美金,你能想象,這個數字,多少人會拿出命來拼嗎?段蓉。你想過後果嗎?”…;
這大夏天,天光明媚。段蓉卻渾身發冷,她絕望地閉上眼,嗓音發顫道:“想過,可人總有僥倖心理。”
唐信挑挑眉,輕笑道:“是啊,誰都有僥倖心理,尤其是已經打定主意幹壞事的時候,小偷認為一定不會被發現,殺人以為一定不會留下線索,偷情以為能避人耳目,其實都是賭博而已,樂觀主義害人不淺。你呢,自然也有僥倖心理,東窗事發時,查不到你身上,我呢,應該是和港城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們劍拔弩張,那些人要面子,既瞧不起我,又覺得我是跳樑小醜,呵呵,你作壁上觀,只管看戲就對了。”
這的確是段蓉最初的設想,她機關算盡,退一萬步,也是唐信和港城那邊劍拔弩張,就算真打起來,鬧起來,勝負之數,也未必唐信必勝,好歹,港城那邊五個家族加起來,是港城經濟本土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