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麼,開啟後備箱,果然如他所料,破口大罵:“我草泥馬!不是讓你滾回博寧去嗎?”。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餓得頭暈眼花的喬正茂露出一張虛弱的臉,倔強道:“天賜哥,我就跟著你,你不能把我甩了。”
“你和他,現在這麼基情?”
唐信神色怪異地凝視賀天賜。
賀天賜心底惱怒,一把將喬正茂從後備箱裡拽出來,質問道:“我前天晚上不是跟你說的清楚,讓你滾蛋嗎?你怎麼偷偷爬我車裡了?”
喬正茂被摔在地上,晃晃地站起身,被海風一吹打個冷顫,迷迷糊糊地望了望周圍的環境,奇怪地說道:“怎麼跑海邊來啦?”
賀天賜剛想踹他一腳,唐信把他拉住,低聲問道:“他會不會多嘴?”
賀天賜無奈至極,說:“他在我身邊,我能保證,他要是自己跑了。我就不清楚他嘴巴大不大。”
喬正茂東張西望好似看什麼都很新鮮。
賀敏走到唐信身邊,低聲道:“要不,帶上他。半路丟海里?”
賀天賜滿頭冷汗,說:“別,別介,犯不著殺人吧?不少字”
雖說喬正茂像個狗腿跟在他身邊。可這樣總歸讓二人建立了一些比較深厚的友誼,嘻嘻哈哈玩玩鬧鬧,賀天賜有時也挺喜歡這個小子的。
“看來,你捨不得這個基友,那就帶上吧。你看著他,咱們辦事,瞞著他就行。”
唐信望了眼在不遠處張開懷抱高呼大海的喬正茂,真把他一刀宰了,自己也於心不忍。
現在是槍口對外的時候。
賀天賜走過去踢了一腳喬正茂的屁股,對方扭過頭來虛弱地笑道:“天賜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兒玩啊?”
這就“咱們”了?
賀天賜掐住他後脖子,湊到他耳邊恨聲道:“你這倒黴孩子。給我聽清楚。讓你跟著我,一切聽我指揮,我們是去國外,你人生地不熟,要是搗蛋,死了沒人管。”
喬正茂雙眼放光。忙不迭地點頭道:“一切行動聽指揮,國外啊?去禍害哪個國家?”
賀天賜揉揉太陽穴。苦惱地推他一把,本來八個人。現在多了一個跟屁蟲,九人陸續上船。
輪船,開拔向北。
船上的工作人員都不認識這一行人,但他們都守規矩,埋頭做自己的分內事,不多問,不多看,就連工作人員之間,也不會竊竊私語。
上船之後,賀天賜把喬正茂推到房間中,耳提面命叮囑他此行的注意事項。…;
“你不能曝露身份。”
捧著一個大飯碗狼吞虎嚥的喬正茂鼓著腮幫,把雞腿吐到碗裡,茫然地問道:“身份?我有什麼身份?我家那小本買賣,在你們面前,也叫身份?”
賀天賜扇他腦袋一巴掌,惡狠狠道:“華夏人的身份!”
喬正茂揉揉腦袋,還是不明白,問:“怎麼不暴露?我長得就是華夏人的臉啊。”
“狗屁!你那叫亞裔面孔!把你丟東瀛去,你就是鬼子,就算你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戰爭年代,你就是預備漢奸。聽清楚,去了國外,你不能說漢語,只有沒外人的時候,才能跟我們說家鄉話,有外人時,你只能說英語。”
“我英語四級都沒過,只會f…u…c…k;s…h…i…t;mother…f…u…c…ker”
賀天賜看著欲哭無淚的喬正茂,隱有崩潰趨勢,想了想說:“那在外人面前,你裝啞巴。”
喬正茂笑了,說:“啞巴?這簡單,啊吧,啊吧,啊吧啊吧”
他裝起啞巴倒是挺上心,昂著頭邊笑邊啊吧啊吧。
賀天賜徹底投降,有氣無力道:“你身上帶什麼了?”
“啊吧,啊吧!”
啪
這是逼著賀天賜又給他一巴掌,賀天賜打完他,雙手插著腰,問:“這他媽沒外人,你是不是真想變啞巴?啊?身上都帶什麼東西了?”
“啊呃,我找找。”
喬正茂把碗放下,摸摸自己的兜,從裡面掏出了一把鈔票和手機,抱怨道:“上回用鑰匙手機錢包砸車,我鑰匙還沒配,也忘了買個新錢包,手機倒是換了一個新的。”
賀天賜從他手裡把手機和一疊鈔票搶了過來,鈔票撕掉,手機也出了門直接丟海里。
喬正茂急了,說:“喂,這是什麼意思?跟錢過不去?”
賀天賜走回來把門關上,理所當然道:“你不能和任何人聯絡,尤其不能玩那倒黴催的圍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