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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平穩來到門前,身後又傳來了聲音。
“這少爺俱樂部的所有權,在誰手裡?”
蔣俊忽然想到自己身處的建築,忘記了究竟屬於誰的產業。
“是蔣先生您的。”
翟品旭回身淡淡道。
蔣俊閉目沉思數秒,沉聲道:“這棟建築。也儘快轉手。”
待翟品旭走後,蔣俊拿出手機。編寫了一條簡短的簡訊息,從簡訊和電子郵件兩個途徑發給所有少爺俱樂部成員。
內容很簡單。
少爺俱樂部,解散。
各位,好運。
資訊發出去後,蔣俊便關機,不用想,接下來肯定會有狂風暴雨般的回應。
他不想聽,不想看,只想抽身。
親手結束掉少爺俱樂部後,蔣俊感到如釋重負。…;
原來,不知何時起,少爺俱樂部竟然成了他的負擔!
無時無刻壓在他肩上不堪重負。
把西裝搭在胳膊上,將杯中的酒喝完,蔣俊頭也不回地走出俱樂部,坐上保時捷,毫不留戀地絕塵而去。
他和董賦才知道事情嚴重性。
此刻形勢嚴峻,必須當機立斷。
唐信雖然聲稱要和少爺俱樂部與風雅集團開戰。
但唐信不是瘋狗,不是見誰咬誰。
很顯然,如若風雅集團或少爺俱樂部統一戰線包庇那幾個人,那戰爭,就全線開啟。
所以,蔣俊和董賦才,都做出了選擇。
他們,都不會為別人的愚蠢而買單。
對事不對人,個人原則不能丟掉。
即便這一次風雅集團和少爺俱樂部聯手合作與唐信開戰,贏了又怎樣?
下一次,同樣的事情發生後,難道還能贏?一輩子贏下去?
人得了病,就要治。
若是惡性腫瘤,就要切掉。
至於是不是自己的肉便捨不得,那就看是想死還是想活。
已是春天,夜風還有些冰涼。
薛剛武自從離開上林街後便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夜深之時,他坐在了金融街一家關門的銀行門口,atm取款大廳外,他垂首靠著牆,形單影隻落寞孤獨。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走錯了一步,就要付出代價。
此時此刻懸崖勒馬,或許還有轉機。
可他無法回頭。
尤其他不願把命運交給別人去審判,他想扭轉局勢,起碼要去求董賦才,還要去求唐信。
到底,是什麼決定了今天的局面?
權勢?
是董賦才在風雅集團隻手遮天,還是唐信深不可測令董賦才也十分忌憚?
薛剛武理不清頭緒,又或是自己不願承認的無知。
此時去想,若然他割捨掉與羅展雄冼嘉豪的兄弟情,若然他放棄心中那個女孩,若然他與董賦才共同進退。
他的未來。會是何等輝煌?
事成定局。多想無益。
身旁有人坐下,叮鈴一聲,薛剛武睜眼一看,面前放下一瓶酩悅香檳。
“四年前,風雅集團第一次慶功會,我和你一起開啟一瓶酩悅香檳,那時你開玩笑:這是皇室香檳,我們將來,會是亞洲的新一代皇室。剛武,今天。我們再喝一瓶酩悅香檳,希望你記住它的味道,今後的路,祝你好運。”
薛剛武百感交集。不敢去看與他一樣席地而坐的董賦才。
董賦才把香檳開啟,沒有酒杯,拿起酒瓶灌了一口,然後把酒瓶放在薛剛武面前。
淚眼朦朧,薛剛武吸吸鼻子整理下情緒,也灌了一大口。
皓月當空,行人漸稀,往來路人見到這兩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席地而坐,像是借酒消愁,俊郎的面孔上寫滿失意。似乎剛剛在一場金融博弈中賠掉萬貫家財。
二人無視他人異樣眼色。
董賦才昂首望天,磁性的嗓音輕柔低沉:“還記得王行長嗎?”
薛剛武忍不住嗤笑,低頭道:“怎麼會忘記?我們第一次去貸款,他以為我們是二世祖,有借無還。一年之後,全天海的銀行,哪家會對風雅集團不?”
“記得那個被你親手解僱的職員嗎?”
“當然,她以為自己長得漂亮,掉期外匯操作失誤,來到我家門口想要跟我睡一覺保住工作。呵呵呵呵。”
“那你一定沒有忘記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