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翻雲覆雨了。
唐信現在心裡唯獨有企圖的目標,只有兩個。
葉秋,程慕。
一向思維喜歡從結果出發去完善過程,唐信要左擁右抱,就不是簡單上個床的問題。
又不是封建社會,女性失了身非君不嫁。
輕嘆一聲。
唐信沒再看馬欣楠,俯視手中的酒杯。
“馬欣楠,你已經習慣了不勞而獲,不,應該說習慣了兩腿一張數鈔票的生活,你的嫉妒在掩飾自卑,你的懶惰無法令你懸崖勒馬。終有一天,你的臉上會有皺紋,你的胸部會下垂,你的面板會鬆弛,運氣好,三十歲前你沒有性病,運氣更好,你有腦子贊點錢從良嫁人,找個老實人舉案齊眉偕老一生。但當你靜下心來回首前塵時,望著鏡子裡那個卸了妝後猶如怨鬼的臉龐時,你會追憶,兒時的自己已經模糊,年輕最美那一刻猶如初見,但你,無顏面對,因為那個曾經純潔無暇的你,早已死去。”…;
這番話,唐信不指望她能聽完就改過自新,換個陌生人偶然邂逅,唐信或許也會說。
而馬欣楠,她的神情已經告訴唐信,她全部當做耳旁風。
世上就是有人只看到利,看不到弊,自誤自毀。
她那張平靜時會令人賞心悅目的臉,此刻猙獰如鬼,呲牙咧嘴好似想要撕碎唐信。
唐信把杯中的酒喝完,長出口氣,淡淡道:“別試圖惹火我。我不會威脅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激怒了我,我會做什麼。”
臉龐一轉,唐信平靜地望著此刻恨意滔天的馬欣楠,話音輕柔,淡如煙雲。
“我可以透過十次以上的中轉方式僱傭野蠻人,你,拍成影片後放在網上,讓你成為天海大學的焦點,你是受害者,但你會一輩子活在噩夢中。我也可以選定一些債務壓身的人,製造一場交通意外。我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你那假LV包裡放幾百克的毒品,等等。摧毀一個人,不難,不要覺得我狠,挑釁別人,就要先做好被還擊的準備。現在,如果你還打算色誘我,可以,先把地毯舔乾淨,然後我帶你隨便找個流浪漢讓你盡情享受,明早你來找我,我給你兩千,絕對不讓你勞而無獲。”
馬欣楠倉皇后退幾步。
面前這個這個男人,比她見識過所有男人都要讓她心底發寒。
她即便被男人打過,遭受過變態般的折磨,可唐信不含一絲火氣,波瀾不興的面龐,令她好似見到最恐怖的厲鬼。
惶惶不安地奪門而出,她咬牙切齒也止不住發抖的身體。
她寧願面對那些張牙舞爪靠蠻力壓迫她的男人,也不願再看到唐信一眼。
跑出薇雅園,馬欣楠雙手捂著嘴巴壓抑嚎啕的哭聲。
她恨自己。
尤其是她意識到,唐信沒說錯一句話。
何嫣懸崖勒馬,人生還有轉機。
可她,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簡簡單單往床上一躺,一場噩夢醒來後數錢,再用不到半天的時間把錢花掉,終日蹉跎。
這種麻木不仁的日子,她已經習以為常。
翌日清晨,唐信坐在大學校園內的咖啡廳,點了早餐後拿著平板電腦在瀏覽新聞,雖然用手機也可以,但他不喜歡狹小的視覺感。
一杯咖啡兩塊蛋糕,簡單的早餐但不是普通學生可以負擔的消費。
天海大學的咖啡廳本就是高消費,一杯芝華士35元,與酒吧有差距,可在校園內,可以稱之為高價。
早餐吃完,唐信依舊坐在咖啡廳角落中瀏覽新聞。
一男一女坐在了他對面,唐信頭也不抬淡淡道:“周圍有空座,我不喜歡被打擾,如果你們不走,現在說,我換地方。”
“唐信。”
女人叫了他一聲,唐信才抬起頭望去。
何嫣,和一個陌生青年。
低頭看看手上的腕錶,唐信輕聲道:“現在八點五十,我九點四十離開要去上課,你們有什麼事?”
童崢嶸上下打量唐信一番。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唐信,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他馬甲襯衫西褲的裝扮。
卻總有新的認知。
二人對望一眼後,童崢嶸對何嫣一伸手,示意她先開口吧。
兩人都有事,童崢嶸讓女士優先。
何嫣鼓起勇氣,深呼吸一口氣後一臉鄭重。
她剛要開口,唐信卻抬手止住她的話頭。
來了兩個顧客,服務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