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起出生入死過。他們都是為了正義而在戰鬥的人。小峰許諾,會在一小時之內叫醒他。阿信逼著小峰發誓,這樣他才最終鬆了一口氣。隨著麻醉針的見效,他慢慢從現實世界淪入到了一個輕飄飄的世界。這個世界一片安詳,不再有紛擾和黑暗。他不會再考慮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為了別人的利益而拼命。他在留有最後一點意志的時候,聽見小峰問記者,這一針能維持多久?醫生說,至少四五小時。阿信在心裡默唸了一聲,媽的。這是他最後的一點反應。
小姐在旅館的房間裡數著錶針。她可以離開,逃跑。但是他求過她,不要她走。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那些人販子們警覺。她現在這樣做,冒這個風險,是為了救很多很多條人命。儘管小姐對他講的故事,那個可怕的奴隸工廠有點將信將疑。但是看樣子,他會回來,否則他沒必要撒這個謊。她還不能睡著,睡著了就沒有人給他開門了。她和他定了開門的暗號,連續三聲之後,兩聲短暫的停頓,然後又是連續三聲。她一個人坐在床上遙想著,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名特工,在辦著一件關係到民族存亡的大案。有一點刺激,有一點夢幻。當她第一次選擇了伸出手指的時候,她就已經選擇了這條危險的道路。她早早的就意識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一顆躁動的心。她渴望一個陌生的男人強行闖入她的世界,把她從這現實的麻木中叫醒過來。是的,也許跟著這個男人,以後會充滿危險,但總比每天早上從陌生男人床上爬起來讓人感到欣慰。他給了她些許的希望和幻想。 。 想看書來
正義的灰燼(7)
當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的時候,她有一點震驚。她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她的胳膊甚至在發抖。但是電話鈴聲絲毫沒有給她讓步的空間,它不停的響著。她只得拿起來。
“喂?他在嗎?”
“他在洗澡呢。”她撒了一個小謊。“等他洗完了讓他打給你吧?”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睡吧。”電話的另一端掛了。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感覺剛才肩膀都在顫抖。如果他們非要她把電話遞給他,讓他去接。她就肯定露餡了。還好他們不是很較真。可是,如果待會兒,真有人來查房。她該怎麼辦?她就說她睡著了,然後那個人偷偷溜走了。頂多是幾個巴掌,不會難為她的。為了裝得像一點,她把一個避孕套撕開,扔在床腳,然後把被子弄亂,感覺像是激戰之後的戰場。她還把頭髮沾上了一點水,感覺像是做過劇烈運動,滿身是汗。她對著鏡子,心想自己真是個當特工的不二人選。就在她暗自盤算自得其樂的時候,突然門鈴響了。也就是電話掛了五分鐘之後,門鈴就響了。他們這麼快就來了。她還來不及裝作睡著,她愣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門板上響起了三聲急促的敲門聲,然後又換成了兩聲停頓。的確是暗號,可是她透過門孔上的小眼往外張望,那裡站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當夜埋得最深的時候,她再一次聽到門鈴響,門口站著她的姐妹,同一個包間服務的小姐,那個女人嘮嘮叨叨的拔腿就走進了屋子裡,她來不及阻擋她。姐妹嘮叨是樓上的衛生間壞了,馬桶沒法沖水,所以她下樓來上廁所。然後姐妹走進廁所。姐妹邊方便著,邊跟她說:“你真幸運,最年輕的那個被你給搶走了。剩下的都是一幫老頭,竟提那變態的要求。”
“我眼疾手快唄。”
“你喜歡上那男的吧?”
“喜歡上誰了?”
“從你那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了。喜歡帥哥沒錯,誰都這樣。”
“反正都要睡,找個乾淨點的。”
“他活怎麼樣。”
“中看不中用。”
“打呼嚕倒是挺響的。”姐妹上完廁所,起身,摁了沖水按鈕。她從廁所走出來,探頭往臥室方向看了一眼,看到那年輕男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正在打鼾,回過頭,朝她笑了一下,然後走出房間。
她微笑著關上門。一關上門,身子就癱倒了。那撥人果然夠細心,檢查了這麼多遍,連女人都派上了。現在可算是讓他們信了。小姐走到床頭,拍了下小峰的後背。小峰剛才側過臉去裝睡,小峰沒有動換。小姐以為他真的睡著了。小峰睜開眼,說他睡覺很輕,四周稍微有人走動,他就會醒過來。他最近患上了失眠。
“為什麼會失眠?”
“因為你不知道出路在哪裡。不知道每個月能領到兩千塊錢,這筆錢能給你帶來什麼。如果你突然有一天,殘疾了,而你又失去了工作,你會怎麼辦?每天早上,我看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