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沒站穩,差一點當場摔倒在地。於是一怒之下,我非常麻利地把電視關了。
這下平靜了,屋子裡也陷入了黑暗。
突然陷入黑暗的時候,人的感光度往往很低。我跟個瞎子一樣,摸索著想回自己的房間,然後被沙發前的桌子一絆。我摔下去的時候,心想江離肯定能接住我,這可是狗血的精華之所在。
於是下一秒我就特安然地躺在江離的懷裡了。大概是因為身材好吧,他的懷抱讓人還挺有安全感的。
我剛想開口和江離說一聲謝謝,他就已經毫不客氣地把我甩到沙發上,然後大步走到門口把燈開啟。我就不明白了,他怎麼就不絆倒呢。
然後江離就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進了浴室。
我挺好奇他想幹什麼,於是問道:“你又作什麼怪?”
浴室中傳來嘩嘩的水聲,他似乎顯得很不耐煩:“洗個澡不行嗎?”
我:“你不是已經洗過了嗎?”
江離的聲音像穿堂風一樣涼颼颼的:“又被你的驚悚片驚出一身冷汗。”
我:“……”
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挖苦我的機會!
我耷拉著腦袋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回自己的房間。走到門口時,江離欠扁的聲音又飄了出來:“看來你不是性冷淡。”
江離你這個變態!
我只好用重重的關門聲來表達我的不滿。
……
回到自己房間裡,還是不敢睡覺,也沒有看恐怖片的興致了。我只好拎出我那柔弱的小本本,上網咖。
新婚之夜上網,我還真是一個有情調的人(自己鄙視一下自己)。
一直忙於結婚,有好久沒上游戲了,於是我登了上去。我玩的這款遊戲叫《俠客行》,現在挺流行的,盒子也在玩兒,而且我們倆是同一個幫會的。話說其實我是一個實打實的遊戲白痴,當初實在無聊,考慮到自己不玩遊戲就是跟不上時代(我就是這麼想的,請盡情鄙視我吧),所以就跟著盒子玩起了《俠客行》。
剛登上游戲沒多久,就有不下十個人和我說話,內容無一例外的是問我:你今天不是結婚嗎,怎麼還有時間登遊戲?
看來盒子的舌頭還真是綿長,我無語。
正當我躊躇著怎麼回覆他們時,人約黃昏後發來了訊息:“幫掛的?”
人約黃昏後是幫會老大,我琢磨著要是讓他知道我騙了他,以後的日子也不好混,重點是人約黃昏後對我的水平了如指掌,他也絕對不會相信現在操作遊戲的這個人是一個幫掛。因此我只好給他回覆。
官方遊戲白痴:“老大,幫個忙,和幫會里的人說是你找人幫我掛遊戲。”
“官方遊戲白痴”是我在遊戲裡的名字。當初玩這個遊戲的時候本來就一竅不通,於是很務實地想取個“遊戲白痴”的名字,誰知道這名字還挺有市場,已經被人用了,我只好在“遊戲白痴”前面加上我的姓氏。一說這個,我就想起第一次遇到人約黃昏後時,他對於我這名字豪不掩藏的鄙夷了。
盒子因為嫌我笨,所以玩遊戲的時候總不願意帶著我,嫌丟人。因此大部分時候,我都是一個人默默無聞地刷著《俠客行》裡那些不入流的小怪。偶爾看到別人組隊刷boss,我都是遠遠地繞著走。大概三個月前吧,我當時正和一個30級的野豬精打鬥,眼看著就要被對方虐了。我情急之下,看到身旁有人經過,於是朝那人射了一箭,飛快地說道:“嘿,幫個忙。”
那個人就是人約黃昏後。我當時並不知道他有多厲害,只是抱著一線希望隨便抓個路人救場。
人約黃昏後還算挺有愛心的,他突然拔起身後的大刀,只見一陣寒光閃過,那豬精瞬間變成一具豬屍。
我頓時十分以及非常地膜拜起他……的那把大刀。當然,我是後來才知道,那隻野豬精重新整理了他的那把兵器接觸過的最低階妖怪的記錄。
人約黃昏後砍完野豬精後,說道:“第一次看到有人扛著把弓箭和一頭豬肉搏,你還真對得起自己的名字。”
官方遊戲白痴:“見笑見笑,多謝黃昏兄出手相救。”
人約黃昏後:“你既然是遊戲白痴,怎麼還玩兒?一點白痴的自覺都沒有。”
官方遊戲白痴:“別人都玩,我不玩就是落後,落後就要捱打。”
人約黃昏後發來了一個很囧的表情,然後說道:“那你怎麼不去偷菜,那東西簡單。”
官方遊戲白痴:“那個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