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他喝下最後一口,將空碗放在桌上。
“認識你這麼久,把眼鏡拿下來讓人家看一下嘛!”她半撒嬌地,索性坐在地毯上,將小臉枕在他大腿上。
“你!”他扶好眼鏡,似乎有點為難。
“不肯?”她皺著眉。
“我長得不好看,怕你看了會更討厭我,以後我就沒補品吃了。”他乾笑兩聲,一臉傻氣。
“真會找理由。”她輕輕一哼,突然想到什麼點子似的對他笑說:“那你吻我。”凌羚閉上眼,噘起誘人紅唇,她之所以敢這麼做,完全是篤定他不敢。
想想兩人都認識快半個月了,他連牽她的小手都會羞怯呢!又怎敢越雷池一步?
可她才剛這麼想,突然小嘴被人一啄,緊接著後腦被他重重一壓,她低呼了聲,陶斯趁隙將長舌鑽進她口中,吮盡她口中甜美誘人的滋味,彷似過了一世紀之久,他才慢慢放開她。
凌羚完全傻了,怔怔地望著他,一副詫異樣,似乎還沒從這份震驚中清醒。
“喂,你怎麼了?傻掉了嗎?”他居然還取笑她。
“你……你……你怎麼可以吻我?”她的初吻竟然就這麼被奪走了?!
“是你要我吻你的。”陶斯的聲音好無辜。
“嗚……你竟然奪走我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吻。”扁著嘴,凌羚差點哭了。
“初吻?!”陶斯明明知情,卻故作驚訝。
“啊!”凌羚趕緊捂住嘴,一雙大眼眨呀眨的,“不……不是初吻,怎麼可能是初吻……”不行,她絕不能讓他知道這是她的初吻,否則他一定會笑死的。
討厭啦!現在是什麼情形,為什麼自己受委屈卻不能伸冤,還得裝成無所謂的樣子。
“那就沒問題了,既然不是初吻,而你又是我的女朋友,吻你很理所當然。”這女孩真可愛,逗她也是種樂趣。
“你吻我,是不是表示愛上我?”她趴在他的大腿上又問。
“反正我說是,你也不信。”他勾唇一笑。
“好,我信,你說。”這男人就是會說些風涼話堵她嗎?
“嗯……有點,如果說『喜歡你』比較恰當,畢竟在我的感覺愛是要有難分難捨的感覺。”仔細想過後,他才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離開我一點也不會不捨了?”她氣得站了起來,收拾起碗筷,“那我以後不來就是了。”
“喂。”陶斯上前緊握住她的手,“這麼容易生氣呀?”
“沒錯。”鼓腮、噘唇,她嬌嗔著。
“想不想知道達叔今天為什麼會對你特別客氣?”他繞到她身後,難得這麼親暱地圈住她的身子。
凌羚驀然發現到一絲絲怪異的地方!
這男人似乎並不像外表這麼文弱,在兩人貼近下,她能感受到他健碩的身材、結實有力的手臂。
“為什麼?”她問。
“因為剛剛我頂了他、唸了他,而我是第一次這麼做。”他撇嘴一笑。
“什麼?真的?!”她霍然轉身,鼻尖跟他的衣領就這麼摩擦了下。可他卻不著痕跡地推開她,蓄意與她保持一段距離,像是怕她偷看到他的臉。
“當然是真的,因為他平常太愛管我了,今天又違揹我的意思,所以我才火大。”陶斯坐回原來的椅子上。
“你也會對他發火呀!”她故意忽略他這些怪異舉動,笑著問:“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呢?”
“我想去美國見我爺爺,他不願意。”他眯起眼。
“天!他憑什麼不願意?爺孫見面是天經地義的呀!”這個管家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我已經好些年沒見過我爺爺了,他幾次都是以我身體不好為由不讓我去。”陶斯聳聳肩說。
“你的身體真這麼差嗎?可給我的感覺怎麼完全不一樣?”她眯著眸輕輕一笑。
“哦!”陶斯身體一繃。
“這一段時間跟你相處,常膩著你,我覺得你滿結實的,只是衣服穿得太寬鬆了。我看這樣好了,明天我帶你去買衣服,重新置裝,保證讓你看來更有精神,說不定達叔見你這樣,就會相信你的身體已經好轉,答應讓你去美國,你說好不好?”說起這個,她的精神就來了。
“不用、不用,我習慣這樣穿了,你千萬不要為我傷腦筋。”這小女人就是精力太充沛,腦子更是片刻不得閒。
“你就是這樣。”她對他皺皺鼻子,“對了,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別總是悶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