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洋伸了個懶腰,“我等會兒還有事,你可以先離開了。”
達叔眯起眸,拳頭一握便離開了,直到樓下,他意外看見已好一陣子沒見的凌羚!
“嗨,達叔,你沒忘了我吧?”凌羚可是一路從陶家跟蹤他到這裡。
“淩小姐,我怎麼可能忘了你。”達叔很意外,因此特別謹慎。
“哇……沒想到你還認得我,真讓我受寵若驚呢!”凌羚走上前,指指他出來的房子,“這裡是誰住的?”
“你!”達叔眉頭一皺。
“你不知道?”凌羚笑說:“我剛剛問過這附近的鄰居,他們說這屋子的主人是陶家的表親,也是陶氏第二順位的繼承人。”
“那又如何?”他不禁板起臉。
“能如何呢?有人就是會見風轉舵,看誰是未來的主人就來奉承阿諛,是吧?”她勾起紅唇笑得嫵媚,再配上她身上火紅的露肩洋裝,整個人就像一團火。
“我懶得理你。”達叔坐進停在路邊的車裡。
凌羚追了過去,對著他說:“我知道陶斯的死和你脫離不了關係,你可以再裝,遲早我會把你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你不要太過分。”他發狠地走出車外。
“怎麼?也想殺我?”凌羚冷笑。
“如果你不想活的話,我可以——”
“嗨!凌羚,你怎麼在這裡呢?”無巧不巧的,約翰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她身旁。他又看向達叔,“這位是?”
“他是隻老狐狸。”
“淩小姐,我看你還年輕,所以不跟你計較,希望以後我們別再見面。”達叔不想將事情鬧大,於是又坐回車裡開車離開。
眼看車子揚長而去,她氣得直瞪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就只會逃,心裡一定有鬼!”
“喂,眼珠子都瞪出來了。”約翰搖頭。
“你管我,我想你會出現在這兒,原因不單純吧?”
他笑著反問:“什麼不單純?別當我在跟蹤你,我剛剛去那家店吃麵,出來正好看見你。”
凌羚沒說話,只是問:“你有開車嗎?”
“當然有。”
“載我一程吧!”她累了,已不想再走路了,剛才為了跟蹤達叔,她一路上緊繃著神經,到現在人已快虛脫了。
“OK。”他帶她走向他的車,進入車內後,他忍不住調侃她,“這次不是我強迫你,而是你要求的喔!”
“斤斤計較。”她當然知道他是指她在店裡對他說的那番話。
“呵!別以為男人就特別大方。”約翰揉揉下巴,一路上很平穩的開著車,這種感覺就跟陶斯給她的一樣……是一種安全感。
“那今天就大方一點,請我去你家坐坐?”她好想找個人說說話。
“什麼?”他很意外她會這麼要求。
“不願意?那算了。”她抿抿唇。
“當然願意了。”約翰笑著點頭,開了一段路後便說:“你剛剛那樣子非常危險,你知道嗎?”
她眉一蹙,“你我真的只是巧遇?”
“你還在懷疑?拜託,我才沒這麼閒,只是正好看見你才上前與你打招呼。”他聳聳肩。
“危險也不關你的事。”她咬著下唇,說她去找達叔不緊張其實是騙人的,可她就是恨極了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但做任何事不能像你這樣莽撞行事,我想即便那位叫陶斯的地下知情也不希望你這麼做。”
“你到底知道什麼?”這下她更疑惑了。
“前兩天報紙登得這麼大,你當我是瞎子呀!”他一句話倒是將她的懷疑給敲得粉碎。
“我看這樣吧!我剛好回國旅遊,閒著也是閒著,看你要做什麼以後都可以找我陪你。”說著,他便解下手中的鏈子遞給她,“送你。”
“這是什麼?”她望著它。
“現在最流行的數字鏈,上頭就是我的聯絡電話,戴在手上就不會搞丟了。”他撇嘴一笑。
或許對他有著說不出的好奇,以及他身上有太多陶斯的影子,況且他又買了她的香草慕斯,凌羚便將手鍊掛上。她定睛一看,才發現它是純白金打造的!“喂,你錢多呀!這麼貴的東西。”
“白金哪算貴,只不過不會像銀這麼容易變色。”他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原來你也是大亨。”
“不不,你搞錯了,我只是個淨會花錢的敗家子,家裡也只能算小康,絕不是什麼大亨。”約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