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扶著車門彎腰拾起鴨舌帽,這是一頂很普通的帽子,帽沿已經微微泛白。儘管喝醉了酒,儘管還頭暈著,但他並沒有忘記那個代駕小妞刮花了他的車的事情,而這帽子,就是她留下來的。
他心疼地摸了摸車門上那幾道深深的刻痕,颳得指腹疼,摸得他的心疼,巡警問:“先生,您發生什麼事情了,需要幫助嗎?”
卓凌艱難地吞嚥下一口氣,極不甘心地吐出三個字:“不需要。”他昨晚做的事情,絕不能讓家裡人知道。
上海佘山一幢私人別墅裡,卓凌將鴨舌帽重重地甩在書桌上,他對著手機裡的**吼道:“邱哲雲,把你昨天叫的那個代駕司機,給我找出來!”
“怎麼了?”邱哲雲語氣帶著濃濃的睡意,昨晚喝得實在是太多了,“代駕不是我叫的,是酒店叫的。”
“我不管,總是今天十二點之前,我必須見到那個臭丫頭!”
邱哲雲振了振精神,卓二少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他回想了下,彙報著:“那我問問酒店經理看,應該能找到。”
“我不要應該可能大概估計,我要必須,十二點之前我看不到人,你邱哲雲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卓凌憤然地掛了電話,一看到4s店發來的傳真,維修價格是多達七位數的人民幣,他就想殺人。
六百萬,六百萬,她劃的這三個“×;”,修一修要六百萬,六百萬都能重新買一輛車了!非找她出來算帳不可。
——“楠西,飯菜在桌上,我先去開店,你記得吃。”
何楠西從被窩裡探出頭來,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哦,知道了,爺爺。”
語畢,她又像蝸牛似的鑽進被窩裡。昨晚到家都快3點了,她感覺自己剛剛才睡著而已,眯了眯眼就已經天亮了。
何楠西從小跟著爺爺生活,在她的兒時記憶中,父母就像兩團影子,看不清,也摸不著。小時候,看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