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怎的如此糊塗,這段時間就是你剪斷她羽翼的最佳時機,難道你還沒信心護住自己的孩子嗎?”
穆欣萍一聽,總算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才趕緊道:“是……多虧老太太教我,妾身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必要先立威,才能斷了陸氏在白家經營了十多年的根基,否則一旦她重獲新寵,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自己擠下去,否則她怎麼重新成為正妻?
自己好容易才得到了正妻之位,絕對不會拱手相讓,這一場激戰,在所難免!
離開了棠梨苑,穆欣萍又匆匆去了槿蘭苑,她必須要緊緊抱住白木槿這顆大樹,雖然她和白木槿也有利益衝突,但是目前共同的敵人是陸氏母子三人,她想白木槿定然也會同意幫自己的。
可是到了槿蘭苑,卻聽鴛鴦笑著迎出來,恭敬地道:“夫人,您來的真不巧,郡主剛剛歇下了,不過郡主交代了您若來了,就讓奴婢轉告你一聲!”
“什麼?”穆欣萍驚訝地問道,自己還沒上門,人家就似乎知道她的來意了。
鴛鴦道:“郡主說,夫人要做什麼,就儘管去做,她是不會干涉的!”
穆欣萍卻微微蹙眉,道:“郡主難道不願意與我同心協力嗎?”
鴛鴦笑了笑,才接著回道:“郡主交代了,許多事兒她做晚輩的不好插手,夫人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侯爺和老夫人,還是儘量少來槿蘭苑,您應該知道郡主的處境很尷尬,對您也不好!”
穆欣萍恍然大悟,難怪白木槿不肯見她,原來是怕被老太太和侯爺知道了,如此還真的不該多來,免得被陸氏抓住了把柄,在侯爺面前說些什麼,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趕緊笑著道:“還是郡主考慮的周到,鴛鴦姑娘代我向郡主問安,我這就走了!”
鴛鴦點點頭,對穆欣萍福了福身,才看著她離開了,此人還真是無利不起早,郡主有難的時候,她躲得比誰都遠
。一旦有所求,就巴巴地貼上來,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鴛鴦撇撇嘴,才回去了,接下來府裡,陸氏和穆氏之間定然有一番惡鬥,而她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果然,陸氏日日都到福祿苑門前上演一出苦情戲,不折騰上半個時辰,是絕對不會離開的,白世祖傷好了大半之後,也聽了自己院子的人說了陸氏的事兒,心裡著實有些感慨。
穆欣萍跟白世祖相處了些日子,倒也有些瞭解他的心思,便笑著問道:“侯爺,要不……還是見見姐姐,吧,她日日都來鬧上這麼一會兒,下人們看著也實在不像話,知道的說侯爺不便見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妾身善妒呢!”
白世祖原本有些心軟的,但聽了穆欣萍的意思,便覺得陸氏有些不懂事兒了,明知道自己受傷之後心情不好,見到她就覺得難受,她還天天來鬧一場,這不是故意要給他難堪嗎?
白世祖冷哼了一聲,道:“你去回了她,讓她在自己院子裡閉門思過,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出來了!”
穆欣萍心裡大喜,卻故意為難地道:“如此……不好吧,姐姐她好歹和侯爺夫妻多年,這些日子侯爺你養傷不知道,每次來都哭哭啼啼地說希望妾念在她和侯爺十年夫妻感情,讓她進來見您!”
白世祖一想到所謂夫妻十年,才害了自己丟了官位,就感到十分惱火。當年要不是陸氏迷惑了他,他何至於妻子還有身孕,就和小姨子勾搭成奸。他也以為婉琴不知情,可是看了婉琴的信,實在羞愧難當。
他對婉琴是有真感情的,三年夫妻,也算和和美美。陸婉琴因為生了白木槿之後就一直無孕,還主動幫他納妾,賢惠有識大體,比之陸氏的小家子氣,可好太多了。
他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和陸氏兩個做了苟且之事,現在想來才覺得陸氏當年如何荒唐不知檢點,實在不配當他的正妻。
白世祖惱火地罵道:“什麼夫妻十年,以後都不必提這件事了,若她敢以此相脅迫,就給我狠狠地掌嘴,如今她只是個妾,你也不要姐姐長姐姐短的,她哪有資格做你姐姐!”
穆欣萍趕緊勸道:“好了好了,夫君可別氣壞了身子,都交給妾身處理就好,妾保證夫君不願意見的人,絕不會出現在夫君面前,如此可好?”
白世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一把拉過穆欣萍,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萍兒,你可得好好地幫我持家,萬不可再學那陸氏,一心只幫著她孃家兄弟,還要連累我們
!”
穆欣萍羞澀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