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把年紀了,你還拿老夫開玩笑,是不是翅膀硬了,覺得老夫拿你沒法子?”
鳳九卿笑嘻嘻地看著他,道:“我可沒跟你玩笑,不信你問青雲和明熙,最近啊,我那皇姑,你知道吧?就是福寧公主,從南邊兒回來了,您不會忘了,我皇姑對您老可是一片痴情吧?”
東方玄打了個哆嗦,趕緊擺擺手,道:“得得得……你們還是早些離開草廬吧,老夫這裡沒地兒招待你們!”
說著就要跑路了,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警告鳳九卿道:“福寧要是回來了,你千萬記得要說老夫去遠遊了!”
說完這話,就再沒見到他的影子了,三個人對視一笑,陸青雲道:“王爺,還是你最有法子,哈哈哈……不過說真的,老頭子一把年紀了,身手還這麼敏捷,難怪福寧公主多年來對他念念不忘!”
“我嚇唬他而已,皇姑可沒空回來!”鳳九卿笑道。
曾明熙也笑了,指著鳳九卿道:“對付老頭子,還是你最有法子,不過你說老頭子這麼多年都一個人,是不是有什麼緣由的啊?”
鳳九卿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東方玄一輩子都是老光棍,聽聞老頭子年輕的時候也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公子哥,而且還是隱世不出的某個家族的人,卻落了個終身不娶,著實有些奇怪了
陸青雲卻突然嘆息了一聲,道:“聽說之淳要回來了,只是……我們和子涵,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曾明熙也跟著沉默了,他以前一直以為鳳子涵是個聰明人,可是沒想到卻一再犯糊塗,百花盛宴上,原本只是小事兒,卻被他處理的那麼糟糕,鬧到大家都很難看。
這一次竟然還在背後操作了這場戲,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他們早就洞若觀火。
鳳九卿搖搖頭,道:“有時候,是不是同路人,就要在這種時候看出來,換成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會和一個女子計較,更不會糊塗到相信一個貌似柔弱善良的女人。幾滴眼淚,幾句軟語,就讓他暈頭轉向,連好壞也不分了!”
白雲兮拙劣的小伎倆,也能騙過鳳子涵,那隻能說明,他不是真的愚蠢,就是有心要上當。
幾個人同時沉默了,畢竟是相處多年的師兄弟,誰也不想看到最後分道揚鑣的結局,但是卻能預見那樣的結局了。
白家這一天很熱鬧,因為寧國公府的牌匾被取下來,又安上了寧侯府的牌匾。周圍的人都指指點點,不知道為何好好的國公府突然就被降爵了。
白世祖病倒在床上,不只是身體上的疾病,病的最嚴重的要屬他的心了。他總覺得要不是白木槿,自己絕對不會如此悽慘。
這幾天也只有穆欣萍和白老夫人過來看他,陸氏忙著還債,整日也見不到人。白雲兮則因為成了庶出,再也不願意出房門,害怕府裡的人會嘲笑她。
穆欣萍端著藥碗,苦口婆心地勸道:“夫君,您好歹喝下藥,身子很快就會好的!”
“我喝藥做什麼?身子好了又有什麼用,我都成了大笑話了,恐怕老百姓茶餘飯後都會拿我當談資!”白世祖氣呼呼地道,可惜身子不濟,火氣再大,聲音也不大
穆欣萍趕緊拍了拍他的心口,苦著臉道:“夫君,您可不能這樣想,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咱們就不能讓情況更壞,你得趕緊好起來,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柴燒?”
白世祖聽了也沒有好過多少,反而灰心喪氣地道:“我如今不僅被貶斥,連官位都丟了,以後要我做什麼?年紀輕輕難道就要在家遛鳥嗎?”
穆欣萍嘆息了一聲,好言好語地道:“夫君,您也知道自己還年輕,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獨不聞古語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夫君既有滿腔報國志,何愁將來沒機會?”
白世祖搖搖頭,才道:“皇上如今是真的厭棄了我,哎……都怪陸氏,當年要不是她,我怎麼會……”
說到此處,白世祖又閉了嘴,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現在後悔也於事無補了。
穆欣萍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兒,這老早白老夫人都告訴她了,當時她也十分不齒這兩個人的所為,可是現在白世祖如此頹廢,她自然不能落井下石。
這一次可算是自己的好機會,陸氏被貶斥為妾,她終於成了堂堂正正的妻室,白家的當家主母,雖然國公府變成了侯府,她也完全不在意。
因為從此以後,那個囂張跋扈,尖酸刻薄的陸氏,就要伏在自己腳底下,這是多麼令她痛快的事兒啊?從今以後,她坐著,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