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姨娘,離還款的期限,還有二十天了,抓緊時間吧!你知道女兒我也不想鬧得大家臉上都難看!”
白世祖氣的喘氣聲都大了起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他是被貶斥的侯爺,和郡主又差了一大截,若不是佔著父親的高位,恐怕連和白木槿平等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他憤然拂袖,拉著白雲兮就離開了白虎堂,卻聽到鳳九卿咳嗽了一聲,道:“白侯爺,您的三十廷杖還沒受呢,還請您稍後片刻,羽林衛的人去準備了,領完了再走不遲!”
白世祖臉色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他本以為這件事皇上走了,也就沒人提了,就連自己都忘了這茬兒。
可是卻不得不停留在白虎堂裡,廷杖是皇上下的旨,他可沒膽子抗旨。白雲兮卻諷刺地看著白木槿,道:“你不是大孝之女嗎?怎麼這會兒不向王爺求情,免去父親的廷杖呢?要知道三十下,可是會讓父親臥床一個月的!”
白木槿回道:“這是皇上的聖旨,王爺即便再有權力,也無法抗旨不尊,這點兒道理,還要本宮教你嗎?若妹妹真心心疼父親,本宮倒是有個法子,父親受廷杖時,妹妹可以當成肉墊,好幫父親擋去些皮肉之苦!”
“你……你就是假裝孝順,你這是虛偽,虛偽至極!”白雲兮罵道。
白木槿輕笑一聲,道:“妹妹,本宮可以容你一次兩次,可絕沒有第三次,以後在本宮面前還學不會用敬語,再和本宮吆五喝六的,就別怪本宮不顧姐妹情分,責罰與你!”
白雲兮赤紅雙目,還想繼續反駁,卻聽白世祖呵斥道:“夠了,這三十杖要不了我的命,你們都不要再說了!”
說著就趴在了羽林衛搬來的長條板凳上,掀開衣袍,準備受刑。
“父親,女兒可見不得如此場面,就先告辭了,我會吩咐白府的下人好生護著父親回府的,也會招呼二孃……哦,不,如今是母親了,在府裡備好傷藥和軟鋪等父親回府!”白木槿面無表情地說,眼裡的諷刺之意卻十分明顯,想要她的命,那就別怪她無情。
白世祖惱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罵道:“我就算死了,也不用你扶一下棺材,郡主的好意,臣真是受不起!”
白木槿做出傷心的表情,道:“父親,您這話可實在是折煞我了,養育之恩,如何能不報?我和辰兒都是您的孩子,自然得給你……養老……送終
!”
白世祖聽她刻意將“送終”二字咬得重重的,便知她在詛咒自己死,想要跳起來罵人,卻被羽林衛的人給按在了凳子上,道:“侯爺,這板子還沒打呢,您不必害怕,一會兒就過去了,麻煩您配合屬下們一會兒時間,放心,我們定會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對你特別優待!”
白木槿笑了笑,對瑞嬤嬤使了個眼色,瑞嬤嬤便掏出懷中的兩個荷包,遞給那羽林衛計程車卒,道:“這是郡主的一點兒心意,就麻煩二位手下……留情了,千萬別把咱們侯爺打殘了,你們手裡得有個輕重啊!”
那兩人看了一眼鳳九卿,見他點點頭,才敢手下,忙跪地謝恩道:“多謝郡主賞賜,小的們明白,絕對會好好照顧侯爺的!”
至於是哪種照顧,就不必對外人言了,白世祖和白雲兮是不敢多做什麼辯解,因為白木槿從始至終都沒說一句過分的話。
白木槿交代完了,就對鳳九卿欠了欠身,道:“多謝王爺,臣告退了!”
鳳九卿朝她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白木槿就轉身離開了,在她走後不久,白虎堂裡就響起了白世祖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就連羽林衛那些見慣了酷刑之下慘叫連連的人都不禁嘆息,這白世祖的叫聲真是能嚇死一頭老虎!
可惜的是沒有人同情他,誰讓這是他們的主子給寧侯的特別優待呢,其實沒下多重的手,按照他們打人的水平,這三十廷杖足足可以將白世祖打成殘廢,終身臥床。可是郡主交代了,不可以打殘了,所以他們只是往那些肉多,打起了又痛,卻傷不到筋骨的地方打。
白世祖是被人抬著回去的,臉色煞白,若不是心口起伏不定,大概還會以為他已經死了呢!白雲兮在一旁哭哭啼啼的,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兒。
鳳九卿離開了白虎堂,卻往草廬去了一趟,恰好鳳子涵也正在那裡等他。
“九皇叔,侄兒等你許久了,來喝杯茶吧,先生這裡的水甚好!”鳳子涵倒是不慌不忙的,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烹茶。
鳳九卿也沒有說什麼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端起一杯茶,輕輕地聞了一口,才去喝下來,道:“果然是好茶,只可惜……煮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