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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好氣的是這個白世祖,他竟然覺得這都是小事兒,不應該討要這“身外之物”,皇上覺得,當年自己要是不爭皇位,如今也不過是個王爺,恐怕也不敢說自己不在乎這“身外之物”。
身為皇上,就更知道銀子的重要性了,不管小到一個家,還是大到一國,沒有銀子,寸步難行,他身為一國之君,都常常為了銀子煩惱。要不是有個會賺錢的弟弟,恐怕經常要捉襟見肘的。
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鳳九卿,心道,有他在天元應該是不怕沒銀子用的。不過再富裕也不能不在乎這麼龐大的一筆銀子吧?
他搖了搖頭,道:“白世祖啊白世祖,你要朕說你什麼好呢?四十五萬兩,對你來說,恐怕沒有多少概念吧?”
“且不說這銀子的數目,那可是你元夫人的嫁妝,你卻放任自己的繼室侵吞自己亡妻的嫁妝,光憑這一點,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就像宣王所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朕也不覺得郡主有什麼錯!”皇上氣的只能罵人了。
白世祖臉色忽青忽白,雖然不敢頂撞皇上,但是也不贊同皇上的意思,銀子再多那也抵不上一份情意。他悶悶地道:“難道皇上看來,內子對郡主的養育之恩,敵不過四十五萬兩銀子嗎?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大,內子養育她十載有餘,可是費了不少心力,卻怎麼想她一朝得志,便忘本,反而恩將仇報!”
陸氏聽了,心裡甭提有多痛快了,看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的樣子,她更加覺得自己高大了起來,白木槿說破天去,也無法洗脫這個不孝之罪的!
第299章 陸婉琴的遺書
鳳九卿招了招手,從阿忠手裡取來一個賬本,丟給了白世祖,道:“你好好看看,四十五萬兩銀子,能做多少事兒,再看看,你的夫人侵吞了的銀子,到底去了哪裡!”
白世祖卻看也不看那個賬目,梗著脖子道:“王爺,現在不論那四十五萬兩銀子,救論這生養之恩,難道郡主不該知恩圖報,不該孝敬長輩,不該謹守做女兒的本分嗎?”
白世祖是打算咬死了養育之恩,論情不論理,更不論法。自古以來,子女就應該秉持孝道,哪有像白木槿這樣,不把父母長輩放在眼裡的?
陸老夫人氣的心口都疼了,她再顧不得剛剛所過的話,走上前去,就狠狠地扇了白世祖幾個耳刮子。
白世祖憤然瞪著她,道:“岳母大人,您這是做什麼?聖上面前,豈能任你放肆?”
“哈哈……你不是說子女就應當秉持孝道,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嗎?我沒有生下陸氏,卻養了她十五年,光是這份恩情,我打不得你嗎?”陸老夫人道,眼神像刀子一樣。
白世祖揉揉自己的臉,才道:“岳母大人要打,女婿自然不能不服,所以為人子女者就該像女婿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憑長輩處置!”
陸老夫人笑了笑,才道:“那今日,我就要陸氏死,這樣國公爺覺得如何?”
白世祖看著陸老夫人,發現她的神色無比認真,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立刻有些慌亂起來,道:“不知岳母大人因何要內子死?總該有個理由吧?”
“她為了什麼要置槿兒於死地,我就為了什麼要殺她,公平的很,別以為你們私下裡做的事兒,我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當日槿兒的院子大火,所抓到的證人臨死前指正陸氏買兇縱火,這件事你怎麼不說與皇上聽?”
“相國寺裡,你的小女兒故意引不知情的槿兒進了竹林,第二日從竹林中抬出一些兇徒的屍首,若是槿兒沒有出來,今日哪裡有機會跪在這裡,為了所謂的孝道,被你們夫妻設計逼死?”
“還有三日前,君主在府上設宴,卻身中劇毒,這毒你為什麼不說說,是誰下的,又是做的什麼打算?這一樁樁,一件件,你怎麼不一併說給聖上和天下人聽聽?”
陸老夫人說的沉痛無比,眼神裡帶著徹骨的恨意,她一想到白木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被人下了毒,若不是有人及時相助,她這一生都要斷送了
這對狠心毒性的夫妻,竟然還苦苦相逼,一次又一次要逼死槿兒,天下哪有這樣的事兒,難道只有白雲兮和白高軒是他的兒女,白木槿和白慕辰就不是了嗎?
陸老夫人每說一件事,皇上的眼神就冷一分,之前也就罷了,白木槿都已經被封為郡主了,還有人敢在宴會上下毒害她,這不是明擺著藐視皇室宗親嗎?
難怪這個丫頭不肯聽他的勸導,放下仇恨,這樣的仇恨,即便她要放下,恐怕別人也不肯放過她,不奮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