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木槿,想要說什麼,卻還沒機會說出口,就見白木槿不動聲色地走向陸氏,卻狠狠地一腳踹向了陸氏的心窩子,陸氏胸腔發出的沉悶響聲告訴所有人,這一腳可不輕!
陸氏痛呼一聲摔在地上,然後就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捂著自己的心口,露出痛苦的神色,另一隻手還指著白木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你這是在做什麼?她到底是你的長輩!”白世祖怒喝出聲,他雖然因著上次的事兒惱了陸氏,但也不忍看她受到傷害,趕緊過去要扶。
穆欣萍看了心裡直叫不妙,這陸氏要憑著受傷重新獲得白世祖的關注,那她還能阻攔多久呢,心中忍不住嗔怪白木槿的衝動,怎麼能幫陸氏呢?雖然這一腳踹的的確讓人痛快,但後果可不太樂觀!
白木槿卻平靜地問道:“父親,她是本宮哪門子的長輩?一個姨娘而已,侯府的規矩什麼時候允許一個姨娘在主子面前擅自開口說話?”
白世祖被堵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她好歹也是你姨母,難道這不算長輩?”
“本宮倒是願意敬她為姨母,可是人不自重,怎麼求別人尊重,還是個姑娘家就學會勾引姐夫,氣死嫡姐,本宮可沒有這麼沒臉沒皮,丟人現眼的姨母,否則也沒臉見人了!”白木槿批評的毫不留情,她不知道憋著這句話憋了多久了,今日是不吐不快!
白世祖被稍帶的罵了,自然有氣,怒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血親關係是能不認就不認的?莫非他日你也不要認我這個父親了?”
白木槿卻神情淡然地道:“這是兩碼事兒,陸氏既然選擇嫁入白家,那就已經是白家姨娘,而不是陸家女,本宮也是白家的人,當然先論白家的關係,而不是把陸家的關係擺在前面
!至於父親,一貫都是規規矩矩,謹守本分的人,總不會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兒來!”
前面的倒還好,最後一句話卻讓白世祖的臉色變得赤紅,這不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臉嗎?和陸氏私通的人,就是他,不是別人啊,既然陸氏是不要臉皮,他又能好到哪裡去?
可惜看白木槿一本正經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故意要說這樣的話諷刺他,他也發作不得,總不能自己承認自己和陸氏一樣不要臉吧?
白世祖吞下這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還是堅持道:“就算她是個姨娘,你何苦要故意踢傷她,姨娘也是人!”
“可是故意顛倒是非,胳膊肘往外拐的姨娘,就不配做人了!好歹是陸家養著她,供給她衣食住行,她竟然吃裡爬外,幫著外人說話,難道不該打?本宮踢她還算是輕的,這樣的就該讓母親做主發賣了!”白木槿冷冷地道。
穆欣萍總算出了一口惡氣,陸氏現在就是個低賤卑微的姨娘,竟然還敢和自己叫板,簡直就不知死活,若是白木槿坐實了她的罪過,她還真有權力發賣姨娘。
白世祖目瞪口呆的望著白木槿,對她的疾言厲色絲毫不能理解,陸氏怎麼說也養了她十年,就算有千錯萬錯,總還是讓她平平安安長大了,否則她哪裡來的今日?
“郡主,你未免太過忘恩負義了,陸氏就算現在是個姨娘,當初她也養了你十年,養育之恩大過天,你真是一點兒體面也不顧了!”白世祖痛心疾首地道。
白木槿又笑了一下,道:“我和辰兒的命,是母親拿自己的命換來的,要不是母親偷偷求了外祖母,她能夠入主白家嗎?當年母親只要將實情公佈,她那十年就該是個姨娘,教養女兒和辰兒的該是賢良淑德,矜持本分的好女子,相信我和臣弟過去的十多年都不會過的那麼苦!”
白世祖又被堵了個嚴嚴實實,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麼說,白木槿似乎都有話把他堵回來,想要在口舌上爭長短,似乎是不可行的。
白木槿不待白世祖考慮清楚,就道:“父親,如今外祖母還受傷昏迷著,不知道後果到底多嚴重,您卻放著傷人的兇手不理會,反而聽信一個姨娘的話,來責怪女兒,恐怕說不過去吧?”
白世祖見話題還是繞回來了,他還是得直面楚郡王妃,這可不是好差事,但是母親的確受傷昏迷,難道他做兒子的還真能置之不理嗎?光是一個不孝,就能讓聖上再度貶斥他,甚至一擼到底,讓他成為白身
白世祖看了一眼穆欣萍,似乎在等她拿主意,到底穆欣萍既是他的妻子,又是老夫人的侄女兒,她應該有好法子。
穆欣萍見白世祖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鄙夷之意,男子漢大丈夫,連為自己母親討個公道的勇氣都沒有,當初要不是看中他的身份,這樣的人還真是不該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