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人不知道,你該比我更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吧?”錦瑟氣憤地道,這籤本來是安排給白木槿的,肯定是被她做了手腳,才會落到了自己頭上。
局是她和太后佈下的,她們自然明白這籤文一旦公佈於眾,會引來多大的麻煩,白木槿至少還有家族庇佑,她呢?一個孤女,還不被人給生吞活剝了嗎?到時候皇上插手,太后想保她都保不住。
她也明白,真到了那個地步,太后只會選擇捨棄她,而不是保住她,她就成了最可笑的人了!
白木槿冷笑一聲,道:“應該是錦瑟郡主更明白才對,本宮可沒那麼清楚!”
事情不落到她頭上,她不會知道這樣被人算計是多麼令人厭煩的事兒,錦瑟上次圍場算計她沒成,她也就沒打算追究了,可是這人竟然變本加厲,現在倒拉著太后一起來算計她了。
泰安見兩人的面色都十分不悅,大概也明白了兩人之間定有什麼過結,而且和這個簽有關,再看一眼,白木槿和錦瑟的表情,原來是算計人的被反算計了。
她看著錦瑟,道:“好了,不看了,咱們去別的地方走走吧,這個時節,後山的野花開的正好!”
錦瑟看了看泰安,明白她這是在給自己解圍,但是又看看其他人的臉色,便知道今日這事兒雖然沒有公之於眾,卻也差不了多少了,心中不禁更恨上了白木槿幾分。
白木槿沒心思去管她們,她和這幫天之驕女從來都不是一路人,也沒有興趣成為一路人,在她們心裡,自己是異類,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這些天生就是公主郡主的人,是不會接受她成為一份子的。
而她,也不希望和皇家的人多牽扯,都不是省油的燈,麻煩本來就很多的自己,還是要儘量避著些
剛準備去禪房那邊看看明遠禪師,畢竟她也曾經受過其幫助,許久沒來,也該去拜訪一下。
可是走到一半就被一身宮裝的女子喊住,道:“安平郡主,太后有請!”
白木槿以為太后要敲打她幾句,便跟著這丫頭去了,可是越走便越發現有些不對,問道:“姑姑,這條路似乎不是去禪房的啊!”
那侍女回身一笑,道:“太后就在前面,不在禪房!”
白木槿微微蹙眉,剛剛她明明看著太后被擁簇著去了禪房,怎麼這會兒功夫卻到了截然相反的方向去了呢?
如果她沒記錯,這條路好像是去舍利塔的,太后上塔做什麼?舍利塔都是供奉寶物的地方,聽聞那裡還藏著西域高僧的舍利子。
太后只是來禮佛燒香的,似乎沒必要到相國寺的藏寶閣來吧?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而且這裡平日就很少會有人來,可謂是相國寺的禁地之一。
白木槿走著走著,腳步就逐漸放慢了,那侍女回過頭來,催到:“郡主,您快些吧,莫讓太后久等了!”
白木槿笑了笑,道:“姑姑不知道,本宮剛剛被茶水燙了,現在腿還疼的厲害,走不快了!”
那侍女的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道:“太后久候了不好,郡主應該知道!”
白木槿看了一眼瑞嬤嬤,才道:“知道了,有勞姑姑在前面帶路!”
白木槿仔細看著那宮裝女子的背影,今日太后帶來的人太多,她也有些記不清楚的,到底有沒有見過這個侍女。
瑞嬤嬤的眼神陡然一緊,低聲道:“不好,有詐!”
那侍女突然頓住了腳步,回身的時候,眼神變得冷冷的,道:“郡主,您的腳程為免太慢了,不要耽擱了太后的時間!”
瑞嬤嬤卻冷笑一下,道:“你真是太后身邊的人?我好像沒見過你,而且……”
那侍女眼神有那麼一絲殺意閃過,卻故作憤怒地道:“你混說什麼,我就是太后身邊的希文
!”
“哦……那是我記錯了,不好意思,姑姑您繼續趕路!”瑞嬤嬤拍了一下腦袋,不好意思地道。
卻對白木槿點點頭,那侍女剛剛已經擺出了殺招,若是瑞嬤嬤識破了她,恐怕現在白木槿一行就有危險了。
白木槿心道,這裡面的事兒,恐怕還不簡單,她要見機行事。她剛剛落了單,那麼那些公主郡主們呢?
還沒多久,白木槿就知道了答案,因為一到了這片無人地的時候,那侍女陡然變了臉色,一臉陰狠地道:“郡主……得罪了!”
說著就撲了上來,若不是瑞嬤嬤趁她不備踢了一腳,白木槿就落入了那個侍女的手裡了。白木槿大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