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眼皮子也怪淺的,什麼東西都想要,這也是什麼好玩意兒,舅舅和舅母把你當眼珠子般疼,哪個還敢打你不成?”
“哼,今個兒可就被人打了,說起來,這還是本小姐第一次被人打耳光,此仇不報,非女子!”陸菲媛憤憤不平地道。
白木槿挑了一下眉頭,笑道:“我記得你打那鳳子靈的一巴掌,可比她打你的重多了,這仇也算報了吧?”
“當然不算,她欺負你,就是欺負我,你的仇沒報,我的自然也就沒報了!”陸菲媛說的理所當然。
白木槿和陸青雲相視一笑,幾人又說笑了一會兒,才沖淡了在棠梨苑裡所受到的憋屈。
白木槿收斂了笑意,正色道:“這事兒還不一定會怎麼樣,不過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鳳子涵若是不公開道歉,那明日,我還真要去他門前鬧上一鬧!”
陸青雲點點頭,這一次,他也不願意阻止白木槿了,鳳子涵的確過分,而白木槿若不為自己討公道,這寧國公府還真沒人會幫她,自己這個表哥怎麼能坐視不理。
想到姑母還在世的時候,對自己那麼疼愛,三不五時地就接他來白家小住,比自己的母親對自己還要上心,那會兒他已經六七歲了,事情也記得很清楚。
記得有一回自己得了風寒,母親也因為著急而病倒了,姑母怕祖母年紀大了跟著操心,就沒日沒夜地守著自己,連擦身子都不假手於人,一直熬到自己痊癒,她才放心地離開陸家,連母親都直說姑母是真的疼愛自己。
不是母親,勝似母親,這份情誼,他一直銘記於心。如今看到白木槿受了這麼多苦,也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並沒有盡到做兄長的責任,實在愧對姑母的疼愛。
“槿兒,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我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結果!”陸青雲鄭重其事地保證,若做不到這一點,他也實在無顏再去面對白木槿和自己的祖母了。
白木槿搖搖頭,道:“不,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明日午時之前,楚郡王府若還沒有登門致歉,那就休怪我不給他楚郡王府面子,看他們承擔不承擔得起,逼死一個寧國公府嫡長女的責任
!”
“不行,不能拿你的性命開玩笑!”陸青雲堅決不同意。
白木槿自信地道:“你放心,死是不會,不過是嚇唬他們而已,你以為楚郡王敢看著我死在他們面前嗎?他不敢,他是瓷器,我是石頭,你說到底誰怕誰?”
陸青雲可不這麼認為,他不贊同地道:“你才不是石頭,你是祖母的心頭肉,你要是出一點點差錯,老太太恐怕就會把天給捅個窟窿!”
白木槿掩嘴一笑,被陸青雲那嚴肅的表情給逗樂了,道:“祖母要是聽到你這麼說她,肯定得敲你的頭,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楚郡王才更加不敢讓我出事兒,我就是要逼得他不得不道歉!”
陸青雲仍舊心有疑慮,道:“這樣會不會對你的名聲有礙,畢竟你一個姑娘家,如此大鬧,肯定會惹人閒話!”
“誰會說閒話?要說也是說他楚郡王府仗勢欺人,而我收穫的只會是同情和寬容,越是弱勢的一方,就越會得到大眾的同情,這一點,我一點兒也不擔心!”白木槿笑的有幾分狡黠,其實這一招她也是跟白雲兮學來的。
當年白雲兮憑什麼一再獲勝?還不是因為她會裝可憐博同情嗎?她不屑於白雲兮的故作姿態,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這一招用好了,倒是會事半功倍!
陸青雲想了想,知道若不到萬不得已,這一招還是不要輕易的使用的好,更何況,宣王已經去處理了,想來憑著他的手段,楚郡王應該不會不識趣,更何況,萬一不行,皇上那裡也不會坐視不理。
要知道,對皇帝影響最大的人,一直都是宣王,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無足輕重,像個無所事事,只會吃喝玩樂的閒散王爺,但自己和他相交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這位“九皇叔”其實是個狠角色呢?
雖然不知道為何鳳九卿對白木槿如此特別,但他知道,鳳九卿既然要護著白木槿,就沒人能夠傷到她!
有了這個強大的護身符,白木槿的確可以高枕無憂了,反正有什麼事兒,宣王殿下服其勞,這不是很好嘛?陸青雲如是想
只是白木槿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和那避之不及的宣王殿下扯上這麼多關係,自然也就不可能想到宣王殿下現在去幫自己解決麻煩去了,兀自考慮著怎麼大鬧楚郡王府呢!
這邊還沒處理完傷口,那邊陸氏竟然領著人上門了,母女倆眉眼間盡是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