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祖的期待,早就在一次次失望後一點點消磨殆盡了。
從未得到過,所以才不怕失去。可是白木槿曾經也得到過的,在他們的母親還活著的時候,作為白家長女,必然也是得到了這位父親的真心垂憐的。
雖然那時候才三歲,但白木槿不是完全沒有印象的,可是……時隔兩世,卻早已模糊不清了,所深刻記得的,卻是她出嫁的時候,白世祖冷硬的臉龐,以及她出事兒之後,那一紙斷絕父女關係的文書上刺目的紅手印。
白木槿輕輕握了握白慕辰的手,讓他不必多擔心,她得到了答案,也就意味著放下了這份心結,從此以後,可以毫無負擔地做她該做的事兒了。
白木槿淡然地對白世祖道:“父親,無論你希不希望我活著,我都會好好地活下去。你怪我也罷,恨我也好,對於企圖害我的人,我絕不會輕饒。您若還想寫摺子參奏我,我也不怪你,不過聖上面前,就休怪女兒不顧您的顏面了!”
白世祖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是實話實說,不能您要參奏我,給我定下個毀人清白,壞人姻緣的大罪,我還要逆來順受,沉默地擔下這個罪名吧?不多說,您自己決定就好!”白木槿十分不耐煩了,對白世祖這樣的人說話,真是特別的累心。
白世祖看著白木槿,猶自瞪著大眼,想要發火又不知該從何處發起,只覺得滿腦子都鬧哄哄,熱烘烘的。
陸氏對白世祖的話倒是十分欣喜的,這說明自己在白世祖心中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