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了他,他可以用更溫和善良的笑容,將你折騰死。不是殺死,而是折磨死!
靈熙自問還沒有膽子去惹就連太后和皇后都要忌憚幾分的宣王殿下,誰讓皇上比信任自己的兒子都要信任這個弟弟呢?
最後還是鳳之澈勸道:“靈犀妹妹,不過一些美酒,安平郡主如此熱情周到,你只管喝酒便是,管這酒是怎麼來的呢?”
靈熙哼了一聲,算是就坡下驢了,白木槿這人狡猾又刁鑽,跟個泥鰍一樣無處下手,又像個刺蝟,下不得口,要想對付此人還得從長計議。更何況她十分明白,無論做什麼還是不要牽涉到那位九皇叔比較好,否則定然會得不償失!
鳳之沐眼饞地盯著那酒壺,笑呵呵地道:“既然你們都不開口,我就先獻個醜,說個笑話給你們聽聽如何?”
全場的人都各懷心思,哪裡有人有興致說什麼笑話,所以鳳之沐這一回是十拿九穩了,若像上回投壺一樣,那可不就得不償失了
“哎,慢著,這麼挨個說可沒意思,我有個新鮮法子,叫擊鼓傳花,一個人負責敲鼓,大家要將花球挨個傳遞,鼓聲停下的時候,倫到誰,誰再來說笑話,若是沒人笑,自然就得罰酒!”長安公主又開口笑著道。
這個主意倒是得了眾人的一致贊同,唯有鳳之沐撅著嘴巴,不甚樂意,不過白慕辰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之後,他又笑逐顏開起來。
由於是長安公主提議的,所以擊鼓之人便由她指派了自己的貼身女婢,白木槿心知其中有詐,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拂了長安的面子。
若有所思的白木槿,卻不經意間看到鳳九卿鳳目裡閃爍的笑意,讓她沒由來地覺得一陣慌亂,這群人心裡在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就連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位宣王殿下為何一而再地救她。
好像每次都是巧合,可是這巧合一旦多了起來,她總覺得不那麼簡單了。就算是看在青雲表哥的份兒上,也不至於讓這位無利不起早的王爺紆尊降貴,幾次三番出手相助!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卻又看到另一邊李繼宗投來一瞥,彷彿含了無限欲言又止的情思,頓時讓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個人還是如過去一樣不知廉恥!
正胡思亂想著,卻猛然看到花球落在了自己手裡,而鼓聲便戛然而止,眾人齊刷刷地看著她,有的等著看好戲,有的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白木槿望著手裡紅彤彤的一團,心知今日是避無可避了,這麼多人當中,肯幫自己的似乎不多,要讓人笑其實沒那麼容易!
“安平郡主,如果你不擅長說笑話,其實也可以給大家唱個小曲兒,或者跳一段舞,也是可以的嘛!”玉樓郡主笑盈盈地道,似乎很為白木槿考慮。
可是這話裡的詆譭之意就很明顯了,唱曲或者跳舞,這不是把白木槿當成歌姬舞姬來愚弄嗎?
白木槿冷眼看了她一下,毫不客氣地回敬道:“玉樓郡主若是深通歌舞之道,儘管展示一番,相信大家也想看看當朝郡主的舞姿和歌喉!”
玉樓霎時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道:“你是什麼意思?敢把本宮當成舞姬歌女嗎?你對本宮不敬就是對皇室不敬
!”
“如果我沒記錯,郡主剛也是這麼說我的,難道你是郡主,本宮就不是了嗎?”白木槿不溫不火地問道。
玉樓氣的咬牙切齒,若不是錦瑟拉了她一把,估計得大打出手了。
“安平妹妹,不要動氣,怎麼說今日也是你設宴待客,還是大家和和氣氣的好,你說是嗎?”錦瑟笑得溫婉可人,一派嫻靜自持的模樣。
白木槿也笑著回道:“若要人重之,必先自重,賓主盡歡當然最好,若是有人刻意要挑釁或者刁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對待這些不請自來,且不懷好意的人,她可沒必要虛與委蛇,公主也好,郡主也罷,對她而言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宣王殿下輕輕放下杯盞,笑得極好看,道:“茶是好茶,酒也是好酒,可惜客人不怎麼樣,若是還有人要壞了本王的雅興……嗯,我相信沒人希望看到吧?”
幾位公主和郡主頓時正襟危坐,臉上的表情都收斂了許多,心中卻暗自嘀咕道,九皇叔待白木槿果然與眾不同,竟然開口為她說話了。
有人生氣,有人嫉妒,但只有一個人微微露出笑意,眼神幽暗,深不見底。
白木槿象徵性地說了個笑話,大家也很給面子地笑了起來,所以這一關輕鬆過去。幾輪下來,白木槿是滴酒未沾,大概是幾位公主懾於鳳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