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就這樣把白木槿打殺了才好,厲聲道:“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打,不要出去了,就在這裡打!”
羅管家被白木槿冷厲的眼神一看,竟然覺得墜進了三九天的湖水裡,連骨頭都結了冰一樣冷。
“父親,雖然女兒說的話不好聽,但是還是要說,白家家訓,請家法也該有個章程,女兒沒有觸犯家法,如何要家法處置?”白木槿站直了身子,目光毫不避諱地看向白世祖,絲毫沒有妥協的打算。
別以為她還是那個可以任人揉搓的白痴女,要打就打,要罵便罵,若白世祖今日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劈頭蓋臉打了她,或許她躲不開還真就要吃下這頓虧。
可是他偏偏還就要請家法,這頓打,她還就真不能受下來,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若再被那佈滿鐵釘的棒子打下去,那這條命大概也就交代了。
沒死在楚郡王府,沒死在皇宮,卻要死在自己家裡,那豈不是天大的冤枉嗎?
第194章 忤逆不孝
“王爺,要不要去救白大小姐,屬下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家子混賬東西!”阿忠也忍無可忍了,他見過的惡人不說一千也有八百,可就沒見過對自己的女兒都能這麼窮兇極惡的,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棉花糖'
鳳九卿面色沒什麼變化,但那緊握得雙拳,以及手上暴漲的青筋都洩露了他心底的憤怒,若是白世祖敢動白木槿一個手指頭,今日他也要不顧身份,去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阿中沒有得到鳳九卿的指使,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屋頂上心急如焚地看著下面的情形。阿忠覺得只要那些奴才敢動,他也顧不得主子什麼想法,也得去救人。反正白家的人並不認識自己,也就連累不到鳳九卿了。
白世祖聽了白木槿的話,怒道:“還說你沒有觸犯家法,你不敬父親,故意讓我摔倒在地,這是不孝之罪,如何不能請家法?”
白木槿以一種極平靜,卻極讓人膽寒的眼神看著白世祖,道:“父親,是你自己摔倒的,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碰到過你,如何能說是我讓你摔倒的,女兒最多隻能是沒來得及扶住父親,和不孝又怎麼扯得上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是你惹怒父親,父親才會一氣之下要打你,可是你還敢閃避,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綱五常,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你敢躲避父親的一腳,難道這還不算不孝嗎?”白雲兮在一旁憤然指責。
白世祖也臉紅脖子粗地道:“兮兒說的沒錯,你就是不孝,觸犯的何止是家法,更是天元律,請家法處置,還算是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兒上,否則……不顧及父女之情,定要送你進大理寺!”
白木槿看著這一唱一和兩父女,只覺得諷刺無比,同樣是女兒啊,她怎麼就如此不濟,竟然成了自己父親的眼中釘,肉中刺呢?
被偏愛的人,永遠都有恃無恐。所以白雲兮才敢一再地和自己作對,才敢一再地要陷害自己,是吧?她前世所遭遇的一切,若不是這個自稱是她父親的人如此偏心,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和辰兒被人害死呢?
白木槿輕輕勾起嘴角的笑容,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父親,你說的父女之情,就是要用這釘滿鐵釘的棒子,打我嗎?就因為我閃避了你突然而來的一腳?”
白世祖吞嚥了一口口水,也不知女兒突然變柔和的表情是所謂哪般,看了一眼下人手裡的棒子,那因為常年未曾動用,所以已經升了鐵鏽的斑駁陸離的鐵釘,也覺得有些為難。
這可不是一般的杖責,而是酷刑。每一次落下,都會在身上留下一個個血洞,再看看白木槿已經蒼白的臉,白世祖難得的生了一絲愧疚。
陸氏和白雲兮對視一眼,她們是最懂白世祖的人,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又心軟了
。這可不是她們樂意看到的,今日陸氏因為白木槿而受此大辱,怎麼還能吞得下這口氣?
白雲兮再度開口,提醒道:“父親,姐姐不僅是不孝,說不得明日宮裡就有旨意下來,白家要因此獲罪了,難道要咱們一家子老老少少都要為姐姐一個人陪葬嗎?如此怎麼對得起為白家掙得滿門榮耀的祖父啊?”
白世祖眼神一緊,心裡那剛剛升起的一些愧疚和憐惜,頓時煙消雲散。若是沒了皇帝和太后的垂憐,那他這個國公還能做幾日,即便一時因為陸老夫人的面子,而逃過了,將來能逃過嗎?
太后隨便找個理由,也能收拾了他們寧國公府,更別說有權有勢的楚郡王到時候在暗中刁難,他這小小的工部侍郎,哪裡是人家的敵手?
而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