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作假,也沒法遮掩住這麼多的錯漏。
陸氏恨極了白木槿,若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肯定會衝動地上去掐死她。想到了這一點,陸氏心裡產生了一個令她自己都吃了一驚的念頭。
陸氏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毒,悄悄看了一眼白木槿,心道,是你要逼我的,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白木槿已然轉身離去,卻忽然覺得背後一冷,下意識的回頭,卻見陸氏眼裡還未掩藏起來的恨意,白木槿反而朝她欣然一笑,道:“母親今日受驚又受累,也早些休息!”
白老夫人和白世祖都有些詫異,按照今日的這種僵局,陸氏一心要要白木槿死,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木槿疑心陸氏吞了她母親的嫁妝,竟然還能如此和顏悅色地問候陸氏,也不知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白木槿也沒心情解釋,又對著白老夫人和白世祖微微欠身,道:“祖母和父親也受累了,早些歇著,女兒就不奉陪了,明日一早女兒必定在祠堂等候祖母和父親問罪
!”
說完,也不管他們什麼反應,就轉身離去,姿態還是一如既往的翩然得體,沒有絲毫狼狽和慌亂,完全不像是經歷了一日驚嚇和疲累的人。
白老夫人不禁在心裡重新估量了一下白木槿的價值,就這樣一個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對待自己的敵人都能談笑風生的女子,如此放棄了是不是暴殄天物?若能讓白木槿聽命於自己,將來必定會給白家帶來巨大的利益,說不定送入宮中,能夠得享天家富貴呢!
白老夫人望著白木槿的背影,搖搖頭,若是能再聽話一些就好了,可惜,太可惜了!
回到槿蘭苑,白木槿就像突然卸去了百八十斤的枷鎖一般,疲累的連眼皮都不願意抬一下。
“小姐,我已經吩咐備下了熱水,你去洗洗再休息吧!”鴛鴦心疼地看著白木槿,比自己還小几歲呢,卻獨自承擔著那麼多的東西。
白木槿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就走進了裡間,屏風裡面,一大桶熱水還冒著氤氳熱氣,瑞嬤嬤照舊給她放了許多緩解疲勞的花草。
迅速地褪下那些繁瑣的服飾,坐進浴桶裡,全身都跟著松泛了,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舒適,恨不得時間就此停住,那就可以不去想,也不去算計了。
前世活成一個傻子,所以在家的時候,縱然可悲,卻也算得上無憂無慮,可嫁為人婦之後卻十倍百倍的操勞,比之農家婦還要不堪。
重生以來,她似乎連一天的寧靜日子也沒有過過,陸氏苦苦相逼,三不五時就折騰些麻煩來,而隨著她走出白家大門,外面的紛紛擾擾也開始侵襲過來。
她沒有選擇說不的權力,若要活得好,這些都是必須要經歷的,打敗陸氏和陸兆安,不是一日兩日可以得逞的。何況,白雲兮又和前世一樣,縱然沒有曾明月的相助,還是與鳳子涵互生好感。
若是真讓他們成了一對,那楚郡王府也是不得不除去的了,那可比對付陸兆安要難上百倍,因為前世她死之前,楚郡王府依然傲立朝堂,甚至比現在還要煊赫,新皇甚至已經打算封楚郡王為楚親王了
如今她早早就和楚郡王府站在了對立面,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她不想惹事,但絕不怕事,鳳子靈和鳳子涵想要欺負她,那她就十倍百倍地欺負回去好了!
只是陸氏最後的那個眼神,讓她有些疑慮,究竟陸氏打算做什麼呢?或者只是她的錯覺嗎?那個陰冷的眼神,只是簡單地表達陸氏的憤恨?
算了,她已經太累了,真的不願意多想下去,安安心心地等待明天的到來,明天那出大戲,不會比今天來的輕鬆!
沐浴好之後,白木槿換上乾淨舒適的褻衣,安心地躺在了床上,卻不知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臨近。
“王爺,應該沒事兒了,我們要不要回去?”阿忠見白木槿屋子裡的燭火熄滅了,才總算鬆了一口氣,今日的事兒應該算是過去了吧?
鳳九卿看著那緊閉的門,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才道:“那些畫兒儲存好了吧?可都是真跡呢!”
“放心吧,不會出差錯的,不過……這些畫要打算還給白小姐嗎?那可就表示咱們是那縱火偷盜之人了!”阿忠有些為難地道。
鳳九卿邪邪一笑,道:“放心,她只會感謝本王的!”
雖然不知道自家王爺打的什麼主意,但是阿忠只負責執行命令,自然不必多考慮什麼總歸怪不到他頭上。
“阿忠,本王突然有雅興喝酒賞月,你要不要陪同?”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