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動不動的白木槿,彷彿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又覺得有一股子愧疚襲上心頭,尤其是聽到陸氏喊了姐姐之後。
腦子裡突然就記起陸婉琴離去前,吊著最後一口氣,求他要善待兩個孩子的情景。火剛剛燒起來的時候,羅管家就已經通知他了,他也想來救的,可是一想到白木槿活著,那就有無盡的麻煩,他還是忍住了。
陸氏想要靠近白木槿,卻被鴛鴦和喜鵲圍得根本靠進不了,而瑞嬤嬤卻不知從哪裡出來了,一手提著一個人,扔到了白世祖的腳下。
才不假辭色地對陸氏道:“夫人,不必哭了,小姐沒事兒,只是吸了點兒煙,受了點兒驚,暈過去了而已!”
瑞嬤嬤的聲音涼涼的,帶著些諷刺,讓陸氏臉上一片尷尬,瞬即又覺得惱恨不已,這白木槿也太好運了,怎麼就沒燒死她呢?
白世祖也是一愣,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失望也不是,慶幸更不是,只覺得有幾分荒唐,幾分無奈,更多的情緒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第199章 暴室酷刑
良久,還是瑞嬤嬤打破了尷尬局面,接著道:“這是奴婢在院子外捉到的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從他們身上搜出了迷煙還有火摺子,想來就是縱火之人了
!”
白世祖大驚失色,看著這兩個像死豬一樣的人,那臉還熟悉的很,是兩個護院,沒想到是他們監守自盜,過來放了火,那也就是說,這意圖燒死白木槿的人,就是他們府裡的人。
陸氏見人竟然被捉到了,心就跟墜進了冰窖裡一樣,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可是她還是保持了最起碼的冷靜,腦子迅速轉了一下,趕緊對著跟來的下人命令道:“竟然是這兩個狗奴才縱火,決不能饒了他們,給我拉下去,杖斃了!”
趁著人還沒醒過來,還是殺人滅口來的好,這樣怎麼也不會惹禍上身。雖然誰都希望白木槿死,但卻不敢明目張膽地用這種方式害死她。
瑞嬤嬤冷笑一聲,道:“夫人,可不能急,兩個奴才,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膽子?還得留著他們的狗命,順藤摸瓜呢!”
陸氏瞪了瑞嬤嬤一眼,道:“嬤嬤,這裡何時輪到你來做主了?你即便是先皇后身邊的女官,也做不了我寧國公府的主!”
瑞嬤嬤對白世祖欠了欠身,道:“公爺,國公府裡兩度被人縱火,若是打死了這好不容易抓到的兇徒,那誰能保證下次不再有人敢縱火傷主子們的性命?還請國公爺三思!”
白世祖原本也想打殺了這兩個人,不想牽連過多,畢竟想要白木槿死的人,大概也就是他們府上的這幾位了,說不準就是老太太和陸氏,無論是誰,他都不能也不願深究。因為就連他自己,也希望這場大火燒死白木槿。
可是一聽瑞嬤嬤的話,他也覺得有些不妥,說不準真不是國公府的人乾的,而是有人惡意害他們,這可了不得,那縱容下去,他白世祖還敢在家裡睡覺嘛?
陸氏急得額頭冒汗,輕輕湊到白世祖耳邊,低聲道:“夫君,還是打死算了,這樣的奴才不以儆效尤,怎麼能震懾那些膽大妄為之人?”
白世祖看了一眼陸氏,微微蹙眉,陸氏的表現實在有些心虛的樣子,難道真是她嗎?這個念頭,讓白世祖心裡十分難受,陸氏平日裡表現的也賢良淑德,對白木槿還關愛有加,衣服慈母做派,若真是她狠心要害白木槿,那就太過分了。
雖然他希望白木槿意外身亡,但若是陸氏做的,那又另當別論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被自己枕邊人害了,還是自己一直信任的陸氏,那讓他情何以堪?
白世祖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冷的,看了一眼陸氏,讓陸氏心裡咯噔一下,恨不得打自己兩下,這個時候竟然說出這種明顯是心虛的話
趕忙補救道:“夫君,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太氣憤了,這兩個狗奴才,竟然敢放火燒槿蘭苑,說不得昨晚妾的院子也是他們燒的!”
白世祖又皺了皺眉,陸氏的院子也被人縱了火,這麼說槿蘭苑的火應該不是她讓人做的,白世祖的心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此時白木槿卻幽幽轉醒,看到剛剛被撲滅的火,詫異地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我的院子也讓人燒了?”
鴛鴦哭著解釋道:“也不知怎麼的,奴婢突然就感覺的十分熱,驚醒過來,發現小姐的起居室裡竟然著火了,若不是奴婢醒的及時,那今日……嗚嗚……”
白木槿大驚失色,大怒道:“哪個敢放火燒我的屋子?這是來要我命的嗎?好大的膽子!”
“小姐,人已經捉到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