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我這外孫女,你若能幫她一二,老身銘感於內!”
瑞嬤嬤一聽,當即跪在地上,惶恐地道:“老夫人這話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一日為陸家的奴才,終身都是陸家的奴才,甭管我過去伺候過誰,對陸家的忠誠都是一樣的。老夫人信任老奴,將孫小姐託付於我,我只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夫人聽了面露喜色點點頭,方才道:“你起來說話,往後你跟了槿兒,便只聽她一個人的號令,除她之外,任何人的命令你都不必理會,即便是陸家人也一樣!”
白木槿聽了這話,才懂得陸老夫人對自己究竟有多盡心,她斷了自己的後顧之憂,往後瑞嬤嬤便只會認她為主。
瑞嬤嬤連忙應了,起身又向白木槿福身道:“奴婢正式給主子見禮,剛剛生受主子半禮,也算是老奴託大,想看看主子是否真心要接納奴婢,望主子莫怪!”
白木槿這才恍然,連忙扶了她一把,笑道:“我給嬤嬤見禮是應當的,您雖然已經離宮,但到底是四品女官,槿兒可是個白丁呢!”
“孫小姐自謙了,不過您連老奴的品級都能知曉,莫不是我這老姐姐事先就給你說了?”瑞嬤嬤問道。
崔嬤嬤連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可沒提這事兒,瑞嬤嬤自離宮那天,就不願再提自己曾是四品女官的事兒,一心想再尋良主,好施展自己的本領。
白木槿笑了笑,然後指指崔嬤嬤腰上的那塊玉墜子,道:“若槿兒沒看錯,這玉墜子定然是先皇后賜下的,也只有她身邊頭等的女官才可佩戴的羊脂玉蘭吧?”
瑞嬤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玉墜子,再抬頭時對白木槿的眼神中有了一種近乎狂熱的欣賞,道:“孫小姐果真蕙質蘭心,體察細微,我出宮之後只留了這麼一件可證明身份的玉墜子,也只是留個念想,一直也沒人能看出來,沒想到今日卻讓孫小姐識破了,呵呵……”
陸老夫人見狀,既為白木槿高興,又十分放心,瑞嬤嬤往後定然會好好地輔助白木槿,定不會讓她著了別人的道
“妹妹,老姐姐為你尋的這個新主,你可還滿意?”崔嬤嬤也打趣道。
瑞嬤嬤連連點頭,朝著崔嬤嬤道:“再好沒有,我也閒夠了,該是時候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若整日在屋子裡無所事事,怕再過不久我就該去見先皇后了!”
又陪著老夫人說了半日的話,吃罷午飯,白木槿才依依不捨地準備回寧國公府,陸老夫人雖然有心相留,但白木槿卻以不放心弟弟為由,堅持要回去了。
陸老夫人這才肯讓她走了,又包了許多銀兩給她帶回去,說怕她沒有些體己錢,白木槿推辭了很久,老太太都要生氣了,她才勉強收下了。
剛剛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就迎面撞上了陸家二房的女兒,陸嬌嬌。白木槿一碰到她,就暗叫了一聲不好,她想到這個陸嬌嬌的脾氣,就覺得無比頭疼。
果然,陸嬌嬌一看到她,立馬就用一種防賊一樣的眼神看著白木槿,道:“你又跑來相府做什麼?莫不是又去騙祖母銀子的吧?每回來都要讓祖母損失一大筆銀兩,真不害臊!”
若是在過去,白木槿定然羞憤難當,但現在的她卻只覺得陸嬌嬌過於嬌蠻任性,惹人嫌,她不過是嫉妒自己而已。
“表妹,你這話要是被外婆聽了,恐怕她老人家會不高興的!”白木槿只是淡淡的笑著說。
陸嬌嬌臉色微變,但很快就不在意了,她不信白木槿會去告狀,而且,一向最疼愛她的祖母,也不會責罰她。
於是道:“哼,得意什麼,你不過是仗著祖母疼愛姑姑,愛屋及烏罷了,她說到底最心疼的還是我呢
!”
“哦,是嗎?不過我可聽聞,外婆之所以那麼疼你,也是因你長得極像我母親的緣故?”白木槿上下打量了一番陸嬌嬌,又特意在她臉上逗留了良久,頗有些懷念的感覺。
陸嬌嬌心裡氣悶,白木槿說的沒錯,每次祖母見她,都用一種懷念感傷的表情看著她的臉,所以不管她多嬌蠻任性,祖母也會看在她這張臉的份兒上輕輕饒過。
可是她對自己這臉是既恨又愛,她討厭當姑姑的替身,但又享受著祖母非同一般的寵愛。如今被白木槿當面戳穿,她自然是羞惱萬分,漲紅了一張俏臉,道:“哼,你竟然笑話我的臉?我去告訴祖母,她定會重重罰你!”
“我可沒有笑話你的臉,我喜愛表妹的臉還來不及,看著你,似乎就看著我母親年輕的時候一般,我如何會笑話你呢?你可得好好地保護你這張臉,千萬別讓它有絲毫損傷,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