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白木槿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眨了幾次眼,才發現真的是那個無處不在的宣王鳳九卿。
“還不出來?”鳳九卿的聲音似乎帶著十足的冷意,像是別人欠了他十萬兩銀子一樣不高興。
白木槿這才訕訕地走出來,卻沒有理會鳳九卿,而是伸手去探了一下袁承衣的鼻息,發現人已經死了。她微微皺眉,心想是一走了之,還是將屍體處理了呢?
可是這個舉動看在鳳九卿眼裡,卻完全變了一種味道,只聽他咬牙切齒地道:“你不會真看上了這個戲子吧?”
白木槿站起來,擦擦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道:“宣王怎麼會在這裡?”
“你好像很不樂意看到本王?”鳳九卿的聲音更加不悅了,這個女人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麼?剛剛若不是他及時出手,這個下賤的戲子說不定就要去輕薄她了。
白木槿暗道,她的確很不樂意看到這個王爺,因為這人總給她一種無法掌握的危險感,而且與皇室成員搭上關係,她絕對不願意。前生為了李繼宗的前途,她可沒少吃皇家人的虧,可還要百般討好,苦不堪言。她還能對皇族人有好感嗎?
可是如果她沒理解錯,宣王這次出手,也算是為了幫她吧?雖然她並不見得多需要,但也不能明著讓人沒臉,便搖頭道:“不敢,只是沒想到宣王竟然會在這裡,今日不過是家父娶平妻,宣王竟然大駕光臨,真是令白家受寵若驚!”
鳳九卿這才稍稍緩和了臉色,卻仍然一臉冷色道:“你剛剛想要做什麼?孤男寡女,又在這種無人問津的地方,你還敢色you這種歹人,你是不想要自己的清白和性命了嗎?”
白木槿沒想到剛剛鳳九卿就已經在暗處偷聽了,一時間有些羞惱,便顧不得身份之別,就道:“不勞宣王擔憂,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手段並不重要!我若不如此,那等待我的無非是兩個下場,一個是自戕,一個是讓他的威脅成真
!”
鳳九卿沒料到她竟然會這樣回答自己,忍不住探究白木槿的表情,真的很想把她腦子破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古怪的東西?一個明明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能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想法?
她怎會如此出乎人意料?狡詐,果敢,兇狠,有心計,會算計,彷彿什麼也嚇不倒她,什麼也不在乎一般。
鳳九卿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當真什麼都不在乎?”
白木槿訝異,抬起明亮的眼睛看著鳳九卿,似乎不是很能明白他話裡的深意,但是她卻只是坦然一笑,道:“王爺何出此言?”
“你做每一件事情,似乎都不計較手段,也不計較對自己有多大的傷害,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剛剛讓他近身,說不定不是你殺了他,而是他殺了你。或者就算他沒殺你,也會玷汙了你的清白!”鳳九卿幾乎是帶著滿肚子的怒意說出這番話的。
他緊緊盯著白木槿,回憶著從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的每一幕。似乎除了在草廬,他每一次見到她,她都是身在危機之中的。這個女人真是麻煩集合體,但她卻不以為意,每次都能讓自己身處其中,然後用她那些不計後果的手段擊敗敵人,讓自己脫身。
就像她下棋的套路一般,步步殺機,即便自傷也在所不惜,反正只要能擊敗對手,就無所畏懼。
白木槿被他這種奇怪的眼神看的心裡一陣發毛,這個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弄得好像被傷害的人是他一樣啊?
白木槿也懶得去分析,對她來說,鳳九卿是無關緊要的人,是與自己身處兩個世界的人,那些不經意的接觸,也只是小小的意外而已,所以她也真的不願意去揣度他的想法。
於是只淡淡福身,微笑道:“多謝王爺出手相救,我已經消失太長時間,如果王爺不介意,我得回去了!”
鳳九卿只覺得自己滿滿的怒氣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一時間竟然失了理智般將白木槿摁在了石壁上。
眼神凌厲地看著她,似乎要將她盯出閣洞來。
白木槿皺皺眉頭,想要推開他,卻發現根本撼動不了他的力度,只能無奈放棄,然後像面對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一般,道:“王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你惹到本王了,讓本王很不開心,你說該怎麼辦?”鳳九卿勾起嘴角一抹邪笑,語氣裡帶著幾分威脅
白木槿見他越靠越近的臉,雖然她承認宣王長得很妖孽,很養眼,但若是這麼近看,也是很嚇人的。
於是不自覺地用手抵住了鳳九卿的胸膛,卻被手心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