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退學,我此次來也是為了通知寧國公這件事,還望寧國公早作打算!”
“什麼?院長竟然要軒兒退學?此事能不能再商量,我寧國公府願意出五千兩銀子,給學院辦學之用,還請院長網開一面,從輕發落!”一聽到白高軒要被退學,白世祖也不鎮定了,慌忙求情。
李夫子搖搖頭,嘆息了一聲道:“因著同班的學生都看到了,您也知道,文華學院多是貴族子弟,令郎這件事影響極壞,若不是院長幫忙壓下,怕不出半日就會傳遍京城,到時候貴府的聲譽怕是就要掃地了,哎……”
白世祖頹然地倒退了幾步,似乎腿都有些支撐不住身體,幸而旁邊的小廝扶了一把,才沒讓他失禮
白老夫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今丟臉的可不只是白高軒一個人了,連帶著白家也跟著顏面掃地,她一時間憤怒難忍,若不是李夫子還在,她怕就要暴怒了。
李夫子從懷中掏出一本被紙包好的書,遞給白世祖,道:“這是令郎今日掉下的那本書,院長也讓我帶過來了,還是交還於你們吧,該說的我也說完了,容我告退!”
白老夫人讓孫嬤嬤去接了書,然後道:“有勞夫子了,還請夫子回去多多打點,儘量幫著遮掩此事,日後白府定有厚報!”
李夫子點點頭,拱手道:“不用老夫人說,學院也會盡量壓下此事,畢竟於學院也是一件醜聞,老夫告退了!”
白老夫人又派人送走了李夫子,才冷眼看著陸氏和白高軒,陰沉著聲音道:“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白高軒瑟縮了一下,不敢抬頭看人,只躲在陸氏身後,陸氏硬著頭皮道:“此事絕不是真的,請老夫人不要相信那夫子的一面之詞,軒兒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白木槿走上前,對白老夫人道:“剛剛明衝不是說他看過這本書,還說書封皮上是兩個小人,書是半舊的嗎?不如老夫人看看,這書到底是不是明衝所說的那樣,也好證實一下是不是辰兒栽贓陷害!”
明衝眼見事情有所不對,立馬改口道:“奴才,奴才忘了,奴才當時一緊張,根本沒看清楚,所以不記得那書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你說你不記得了?那書的封皮的顏色你也該記得把?”白木槿問道。
明衝咬咬牙,硬是搖頭道:“奴才什麼都不記得了,當時心裡著實害怕,哪裡還記得書是什麼樣兒!”
不待白木槿說話,跪了半天,也沉默了半天的文澤卻突然磕了頭,開口道:“明衝不是不記得,而是根本沒見過那本書,他一直在撒謊,因為夫子找奴才二人問過話以後,他便跟我說自己前晚仔細檢查過二少爺的書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
白木槿聽了,沒有大家預料的那般高興,反而疑惑地問道:“那你為何不早說?”
“奴才剛剛不說,是因為說了明衝也不會承認,若不是他無法指認出書的樣子,老夫人和公爺也不會相信奴才所說的話!還有,奴才一直跟著大少爺身邊,平日裡小綠並不是她剛剛所說的那樣忠於大少爺,相反,大少爺的事情,她事無鉅細都會去稟告夫人,少爺的起居一直都是由奴才打理的,她只是負責盯著大少爺的行動,這是辰楓苑上下皆知的事情,小綠本就是夫人的人!”文澤面無表情地將真相說出來,眼神鎮定清明,沒有一絲作偽的痕跡。
白老夫人聽了,只覺得心口翻湧著無盡的怒火,厲聲呵道:“這個賤婢,竟然口口聲聲說忠於辰兒,你既然忠於他,為何說出的話都是在指摘他謀害軒兒?”
小綠沒想到文澤竟然臨陣倒戈,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忙磕頭,否認道:“老夫人,您明鑑啊,奴婢沒有,是文澤撒謊,奴婢對大少爺忠心耿耿,從未有過背主的行為!”
“文澤,你敢血口噴人,小綠什麼時候過來稟告我辰兒的事情,我找她問話那也是關心辰兒,怎麼是我派人盯著他?”陸氏也氣的大叫。
文澤看了一眼陸氏,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以及一塊金錠,道:“這是夫人身邊的杜嬤嬤給我的,為的是今日讓我背叛大少爺,幫著小綠他們一起指正大少爺用那書栽贓二少爺,其實平日裡大少爺處處謙讓二少爺,在學堂裡二少爺囂張跋扈,經常攛掇著其他少爺欺負大少爺,大少爺都忍下了,還不讓奴才回來告訴任何人!”
“二少爺今日在學堂裡,口口聲聲說夫人答應他要送他去東方先生門下當弟子,可是奴才分明記得是大少爺得了外家老太爺的承諾,要去拜入東方先生門下的!”
文澤滔滔不絕,說話說的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