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是什麼書?”李夫子似乎抓住了什麼,奇怪地問道,他知道貴族家的子弟都管教嚴格,這麼小小年紀,應該沒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穢物,怎麼白高軒好像是知道這書是何物一般。 '棉花糖'
白高軒一愣,發現自己不自覺地竟然漏了餡兒,慌忙解釋道:“學生是剛剛聽夫子說這是淫邪之物,才有此說,不曾知道這是何書!”
李夫子雖有疑惑,但也覺得他所說並無特別的漏洞,也就不再追究,便又問道:“既然你們同車而來,那就把書童請過來問問吧,你們的書袋都是書童背的,若是被人做了手腳,怎麼會不知道呢?”
白高軒一聽,也覺得有理,反正他的書童肯定會幫他說話,而白慕辰的書童卻不一定幫白慕辰,全家上下誰不知道他母親是當家主母,怎麼敢得罪了他這個二少爺呢?
於是道:“是,夫子說的有理
!”
白慕辰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不能反對,也只點頭同意,將兩個書童叫了進來。
白高軒的書童叫明衝,白慕辰的書童叫文澤,兩人同時走進來,齊齊向夫子行禮,然後就站在一旁等候問話。
夫子先是問了他們可曾彼此靠近過對方的書袋,兩人皆回答沒有,車子上寬敞,兩人各坐一邊,未曾接觸過。
夫子又問,下車後書袋可曾掉落過,兩人又搖頭,說兩人書袋都背的好好的,直到學堂裡,才放在了少爺們的書桌上。
夫子又問,是誰幫少爺整理書袋的,兩人都回答是自己,還有家中負責少爺起居的大丫鬟。
李夫子問過幾個問題之後,便看著白高軒道:“你聽清楚了?你兄長並無機會栽贓於你,你還有何話說?”
白高軒真是煩惱的不行,因為之前為了很好地栽贓白慕辰,所以便囑咐了明衝,不管別人怎麼問,都不能說自己靠近過白慕辰的書袋,為的就是怕白慕辰與他一樣,選擇推脫責任。
可是現在卻反而為難了自己,他使勁兒嚮明衝使眼色,他卻一臉迷茫,顯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李夫子看到了白高軒這般表現,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便呵斥道:“你莫要在胡亂攀咬,自己做了錯事,竟然還想陷害自己的兄長,書都白讀了,紈絝子弟,朽木不可雕也!”
白高軒哪裡肯認,直嚷著是白慕辰陷害他,還口口聲聲道:“說不定是他在家中就讓人做了手腳,反正我沒有帶這樣的書來,定是他害我!”
白慕辰沉默了半晌,終於怒不可遏地吼道:“白高軒,你休得胡說,我不願聲辯,那是為了顧全寧國公府的顏面,你卻口口聲聲說我陷害你,家裡是你母親管理庶務,府中哪個下人不是她在掌管,我如何使喚得了你身邊的人做手腳?我一直當你是不懂事,所以處處忍讓,沒想到你竟然非要挑事害我,咱們就回去讓父親論斷吧
!”
白慕辰一向都是斯文的樣子,所以突然爆發,倒是讓在場的人都驚了一跳,看他這樣子,定是受了太多的委屈,才會忍無可忍。
李夫子皺了眉頭,道:“此事我要稟報給院長,我們文華書院,決不能再收這樣的學生,免得帶壞了其他人,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白高軒一聽,頓時就慌了,忙求道:“夫子,夫子,您要相信我,我絕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啊,這書明明應該是白慕辰的,怎麼可能在我書袋裡,定是有人陷害!”
此話一出,白慕辰還能有什麼不瞭解的,既然別人苦苦相逼,他也只能反擊了,於是嘆了一口氣,道:“軒弟,你為何一定要說這書是我的?你到底有何證據,空口無憑,你詆譭兄長,想要陷我於不義,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說完恰到好處地略紅了眼眶,卻並沒有落淚,只讓人覺得他心痛又心酸,一副被自己兄弟背叛的樣子,讓看戲的同學都有了幾分同情,誰不知道沒娘護著的孩子最可憐,在座的也有失了母親的,便心有慼慼起來。
“夫子,學生認為白慕辰品性端良,勤奮好學,不像是會做此等下作之事的,還請夫子還他一個公道!”出言相助的是忠勇伯的長子霍元橋,也是個自幼喪母,活在繼母陰影之下的孩子。
李夫子本就喜歡白慕辰,畢竟沒有哪個夫子不喜歡這種積極向上,又懂得進退的好學生,反倒是這個白高軒平日裡驕縱跋扈,喜歡和幾個貴族子弟一起欺負那些出身寒門的學子,不像話,打心底裡就偏袒起了白慕辰。
於是道:“不必多說,為師相信白慕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