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無助,小姐手上的血都染紅了衣衫,看起來那麼慘烈。
喜鵲也跟著大哭起來,邊哭邊罵自己,兩個丫頭自責地恨不能為白木槿死去。
看著這一幕,瑞嬤嬤也十分痛心,見慣了爾虞我詐的後宮,最親近的主僕之間,也難以保證絕對的忠誠,莫不是互相牽制,用利益和性命相互捆綁,而這一刻她真的相信人與人之間真的存在真正的感情。
白木槿拍拍她倆,勸道:“別哭了,留著力氣,找到出路,該哭的人不是我們!”
鴛鴦喜鵲點頭,擦了眼淚,決定要堅強起來,以後定然不能再這麼軟弱,要好好地守護小姐。
“主子,您還好嗎?留這麼多血,奴婢怕您會沒有力氣的!”瑞嬤嬤很擔憂,她們本就沒有吃晚飯,又經歷了這麼久的勞累和驚嚇,如今體力已經不支,而白木槿經歷過剛剛的反襲殺,肯定耗費了更多的體力,又中了毒,可想而知她現在的狀況有多糟糕
白木槿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還寬慰地向瑞嬤嬤笑了笑,似乎想要打消她的自責一般,讓瑞嬤嬤更加心疼起來,想到陸老夫人將白木槿交給自己的那番話,就覺得萬分羞愧。她太低估了世家內宅的爭鬥,沒想到對付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也能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經此之後,瑞嬤嬤驚醒過來,她所面對的絕不是一般的內宅之爭,這絕不比當年爭奪後位輕鬆,而那位面慈心惡的寧國公夫人,絕對比她以往所面對的任何一個對手都要心狠手辣。
她堅定了自己的目光,穩穩地攙扶著白木槿,將她大部分重量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以減輕白木槿自身的壓力。( )
四個人互相扶持著在黑暗的竹林中摸索,期待可以衝破迷霧,走出去,每個人心中都在吶喊著,走出去,一定要走出去!
絕望中,帶著無比的堅定和期盼,只願天無絕人之路,莫要讓惡人得逞,莫要讓好人再受難。
在她們苦苦探索出路的時候,卻不知道在她們完全注意不到的外面,有兩個人早就將她們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王爺……”護衛打扮的男子有些遲疑地開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怎麼想的,從一開始就靜靜地站在這裡窺探那幾個女子的行動,不開口,卻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看著那個明明很柔弱,卻狠辣無比的少女。
“阿忠,你說本王要不要去幫幫她?似乎離天亮不遠了!”黑暗中,男子俊美的臉看起來有幾分虛幻,嘴角掛著妖異的微笑。
護衛阿忠微微皺眉,道:“那個白家大小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手段如此狠辣,那可是八個大男人啊,被她這麼無聲無息地殺了,王爺覺得這樣的女子需要咱們幫助嗎?”
阿忠有些疑惑,他雖然也知道白木槿是逼不得已才出手殺人,但是一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姐竟然像個殺神,總感覺有些彆扭。
男人挑了一下眉毛,笑容越發燦爛起來,道:“咱們也欣賞了一晚上的好戲,總該打賞點兒什麼吧?這陣法憑她們恐怕還走不出去呢!”
真是極有趣的姑娘啊,每一次見面都能給自己驚喜,若是就這麼被人毀掉了,似乎太可惜了,他還期待她更加精彩的表現呢
還不等阿忠有所反應,他的王爺就腳尖一點,進入了陣中,而且大喇喇地就停在了白木槿四人面前,無奈之下,阿忠也只得跟過去,身為貼身護衛,可不能離開主子身邊太遠。
白木槿看到來人的時候,著實驚了一跳,甚至以為自己中毒產生了幻覺,要不然怎麼會在這幽暗的竹林深處見到妖孽宣王呢?
“丫頭,見到本王是不是高興傻了?”宣王一副自己是大救星的姿態,頗風騷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額前那一束黑髮,故作風流倜儻的模樣。
白木槿微微皺了眉頭,不知道宣王為何在此地,但是根據鴛鴦和喜鵲的反應來看,她的確沒有產生幻覺,而且就算自己產生幻覺,也不該幻想著宣王來救她吧?
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後才跟著瑞嬤嬤向宣王行禮,道:“王爺有禮,不知王爺為何也身陷此地,是否有法子能夠走出去?”
幾乎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白木槿問出了自己的期盼,真希望宣王知道怎麼出去,能夠救她於危難,只不過這種想法一出就被她扼殺了,覺得自己真是懦弱,竟然還對男人心存幻想。
白木槿眼裡的表情幾經變幻,卻全都被鳳九卿捕捉到了,他依舊笑意盈盈地道:“哎,這小小的**陣,還難不倒本王,只是我現在正想在竹林中休憩一會兒,不急著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