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此時腦中竟然一掠而過張愛玲最震撼的一句話:到女人心裡的路要透過陰一道!
昨夜安十二說的話也浮現在腦海裡:為什麼不用真心?
梁泊心裡很不安,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睡在她的身邊,而她卻當真從心裡接受了?
……
梁泊一動也不動,昨夜的記憶也在她腦海中重現……飄忽一笑,眼底浮現一絲澀然。
頸耳內側有著平穩的呼吸,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際,讓她帶個背脊神經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繃緊。
遲疑了一會,她才輕盈而悄然地回頭,視線落在把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裡的男人身上。
早上六點,天色其實完全亮了,可是厚實的窗簾阻擋了不少外面的光線,使得房間的光線有些淡,卻並不暗。
晨光透過厚實的窗簾落在大床上,冷銀色的床褥色澤很單調,卻自有一股低調的奢華炫豔。
就如同此刻閉著眼似乎還在熟睡中的人。
在梁泊心裡,這個男人是狠辣冷酷恐怖如魔鬼一樣的男人,她自己就親眼見過親身體會過他殘酷、狠戾、無情、高貴、優雅、冷淡一面……卻唯獨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無害、詳和甚至是單純。
梁泊猛地閉上眼,她想她真的腦子進水了,竟然覺得這個男人無害而單純?
突然——
梁泊的身體再度僵硬了起來,包裹著她某個部位的手微微用力,而搭在她腰上的手也動了動,她睜大眼睛,看著那濃密纖長的髮指的睫毛緩緩開啟,那雙羽睫掀開的那一剎那間,梁泊的心口也有一剎那間的抽緊。
幽深的眸瞳裡瀰漫著令人戰慄的黑色香氣,慵懶的風情,讓人神志迷惘,宛如魔鬼降臨一樣蠱惑了人心,讓人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生命作祭品……
危險的魅力是最致命的!
與他漆黑深沉的眸子對視,梁泊有些失神。
安少掠出低低的笑聲,其中一隻手更是蠱惑而曖昧的再度用力,邪肆的聲音有些沙啞,在她耳邊輕輕掠過:“剛才你的心慢跳了三秒,是不是也在為我沉迷?”
梁泊一僵,沒有捕捉到他話裡的深意,也……
身子一動,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卻如同無數次被他禁錮的結果一樣,除非他鬆手,否則她就是拼盡全力也撼動不了他。
她心裡無聲自嘲,剛才自己怎麼會認為他無害而單純?她真是瘋了。
安少看著她,揚了揚眉:“你吵醒我了。”事實上在她甦醒前五分鐘在他懷裡無意識蹭了蹭,他就清醒了。
梁泊扯開唇角,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這樣的親密,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場景,她和他怎麼會走到這樣一步?
安少目光下移,黑眸深沉下來,她身上依然佈滿了青青紫紫,乍看之下,令他皺眉,昨夜他已經剋制沒有用力,相反,他認為自己昨晚足以稱得上是溫柔……
梁泊猛地推他,語氣有些虛弱:“不……”她不要這樣赤祼祼的呈現在他的目光下,縱使極力壓制,她依然感覺難堪,她和他這樣,究竟算什麼?
安少沒有理會她,手指在她胸前雪白處的一塊淤青上撫摸著:“疼?”上一次,她可是醒來就喊疼,今天卻沒有。
“不要說了……”梁泊噤聲,因為他突然附身在她胸前一處雪白的肌膚上輕輕吸吮著,力道並不重,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烙下了一個紅痕。
安少驚訝的挑高眉,眼底有些釋懷的同時又生出一些疑惑,女人就這樣脆弱不堪一擊?還是就她格外嬌弱?
梁泊閉上眼,可是一閉上眼,感覺更集中,他視線所到之處都讓她的神經敏銳起來,她和他不該是這樣的……
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存在,梁泊也顧不得惹怒他了,突然起身猛力一推,飛快的從他懷裡起身,抓起被子的抵在胸口,卻因為用力過猛,輕盈薄軟的真絲被被她一把拖下了床,讓某人的身體一絲不遮的暴露在了空氣裡。
梁泊呆了,一雙漂亮漆黑的眸子微微睜大,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把被子給他蓋上,還是強裝鎮定的無視。
安少眼角邪肆一揚:“滿意你看到的嗎?”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把時間浪費在和一個女人調情上,說出去沒人會相信,其實他自己也不相信,但,他確實做了。
梁泊再淡定,此時臉也騰地紅了起來,反射性轉過身,卻聽見後面傳來一道更邪氣的聲音,染著曖昧:“你應該把前面露給我看,光看後背,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