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排除了她欺人,不是她欺人,那,就是人欺她了。”
愚內!
安少上次在章家宴會上承認了一個女人,眾人都知道,但卻沒有人想到安少會這樣公然在眾人面前稱之為內人……
眾人看向柔順的坐在那兒如同木頭人一樣的梁泊,目光再度一變,這女人究竟什麼來頭,莫不是有三頭六臂不成,竟然降伏了安家這個魔王?
她可知,就憑安少一句愚內,再加上她生下的兩子……暈,這王宏林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什麼人不惹,怎麼就偏偏惹上她了?
安少這一頂欺她的帽子扣下來,很顯然,他在宣告,他要廢了王宏林。
廢一個副局長,其實問題並不大,可偏偏王宏林背後有宋家在撐腰,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代表著眾多南方官員在北方的一席之地,冒然拿掉他,誓必會引起南派的不滿,到時引起南北兩派的爭鬥。
這,對於當權者來說,是最不想看到,也是最不允許的事情。
境內,絕不允許內部分離化,鬥爭化。
何況南派官員向來對北派官員霸著中央統治權很不滿,可南方富澤繁華,這多多少少也讓南派官員願意維持表面平和。
如果輕易的就拿掉了王宏林這枚棋子,難保南派那些官員不會藉機鬧事,南北兩派本身就有著難以調和的矛盾,如果真引起矛盾激烈化,後果不堪設想。
羅副首長臉一僵,安少意思就是不肯息事寧人了,心裡暗罵安家得寸進尺,面上卻依然笑容可掬。
掠過安少,他直接看向了梁泊,語氣很溫和,可謂語重心長:“梁……同志,王副局長昨天也是因為太太意外流產進了醫院,才會一時著急,亂了分寸,而王佳佳呢,也是因為擔憂小嫂子,才會失去理智,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這不,一大早王副局長為了表示誠意親自上門向梁同志表達歉意。”
頓了頓後,羅副首長繼續說道:“看在我們親自陪同王副局長上門向你道歉,還請梁同志大人有大量,原諒王副局長昨天的衝撞。”
王宏林這時才似是反應過來,連忙朝梁泊彎了一腰,一副羞愧欲絕的深痛表情說道:“梁小……梁同志,真是對不起,我代表侄女王佳佳向您道歉,請您原諒她小孩子不懂事,也請您原諒我失察之誤,我也是一聽到容月和您發生誤會,自己摔倒發生意外,卻一時差不開把事賴您頭上一時著了急,沒顧得上佳佳那丫頭和她嬸子走的近,聽信了容月一面之詞。”
梁泊驚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梁……梁同志?她連黨員都不是,怎麼突然變成了同志了?
而且,讓她呆滯的是這人……這語氣……這話……怎麼完全反調過來了?
劉容月有錯不假,但事實大家都知道是什,卻沒想到,人長一嘴,是非對錯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權,是勢,她突然有些為劉容月悲哀,也難怪她對方輝始終忘不了,嫁給這樣的老公,她豈能幸福?
安少臉色發常,笑意盈然的看向梁泊,語氣很溫和,前所未有的溫和。
“羅副主席都親自開口了,你怎麼看?要不要原諒昨天欺負你的人?”
梁泊聽著安少這溫和的語氣,魂歸身體,心卻再度抖了一下。
如果按她的想法,別說這樣一個首長級別的大官如此溫和的語氣跟她商量,就算是王宏林不跟她道歉,她也不會追究這件事,可……想起小昭今天早上對她說過的話,梁泊緩緩的斂下了眼簾。
見她不說話,一直坐著陪襯的焦局長接到了指示,眼皮一顫,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一副置身事外波瀾不驚的他的上司孫部長,清了清咳嗓子,笑著當起了和事佬:“梁同志,我知道你昨天受了委屈,這不,王佳佳、項志雲都已經被停職接受調查,我和王副局長是真不知道底下出這等以公為私之事,今天,我也代表市局全體同仁向梁同志你道個歉,還請你擔待擔待。”
梁泊垂眼沉默了很久,安少沒有再出聲。
兩位首長級別的人也都溫和的看著她,王宏林更是期盼緊張的看著她。
章堯神色有些清冷,眸光不動聲色的掠過她,落在了安少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廳裡這麼多目光讓梁泊如芒在刺,如坐針氈,手和腳都慚慚冰冷,她感覺事情再度超出了她的想像……
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她只是怯怯的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眸瞳裡有著非常明顯的慌張。
她不知所措的看向安少,聲音結結巴巴語無倫次:“我…